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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艳影近照
蒋艳影和姐妹们在一起 遂宁好人,你们在哪里?
■14年前,她流浪到遂宁,偶然中认识了几位好姐妹和军人叔叔
■14年后,因为情怀难舍,她特别求助本报记者寻找“遂宁好人”
遂宁日报社记者:
你们好!
我想请你们帮忙寻找四位朋友,她们都是好心人。这四位朋友在我的心里深藏了多年,我一直没有忘记她们,一直想寻找她们,可是这么些年来我都是有心无力!
这是一件有些离奇的事,14年前我在遂宁认识她们的时候,她们还在上学,我只记得她们四个人的名字分别叫张健英、吴辉、吴兰、陈凤。14年过去了,她们四个人的名字一直藏在我的脑海里。我很怀念她们,不知道她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了,希望遂宁日报社记者能帮我找到她们,在这里我先谢谢大家了!
近日,家住安徽省的23岁女子蒋艳影(又名金凤)给本报记者写来一封电子信件,请求帮她寻找14年前她在遂宁认识的几位好心人。在她信件的字里行间,流露出了对“遂宁好人”的深深思念。本报为蒋艳影的离奇故事和真情深深感动,于是决定将她的来信编发出来,希望能够找到她的几位好姐妹和那位军人叔叔。
因为贫困背井离乡
闯荡世界来到遂宁城
我叫蒋艳影,安徽省人。记得小时候,我家很穷,父亲在外面打工,母亲在家种地和抚养我们兄妹四人。因为父母超生连连罚款,我们家生活困难重重,欠债累累,我经常看到妈妈掉泪。于是,在我幼小的心里就有个想法:如果能像村里人那样出去打工挣点钱,也可给家里减轻点负担。有了这样的想法,我也就没心思去上学了。在那个时候,外村里的人要找一些小孩去演杂技,1994年我就跟着他们离开家乡,到外面闯荡世界去了。
没想到这一去就是2年,而更没想到的是,在这2年里我吃尽了苦头,受尽了折磨,经常挨打,真是差点命都没了。幼小的我们是想走走不了,可留下就是绝望。就这样,我们几乎走遍了四川的每个城市与乡镇,在飘荡的2年里,苦与悲,思与愁,都让我记忆深刻,至今难忘……这些都是真的。但我在遂宁相识的四位女孩及军人叔叔的故事,却让我感动,让我终生难忘。
挣不够钱不敢回去
遂宁街头认识好姐妹
1995年夏天,我跟随杂技团的人来到了遂宁。在这个江湖卖艺的团里有一个规定,每个小孩一天最少要挣到30-40元钱,如果挣不到这么多钱,回去就要挨打,要是差一块钱,就要受到两个耳光或抽两皮带的处罚。
这天,我和往常一样在街头卖艺,但到了傍晚,数了数手中的钱,却只有十多块,我很害怕不敢回去,但如果不回去被逮着了,将被打得更重。没办法,我只好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忽然有三个女孩围在我身边,她们说我好像一个人,有一个女孩问旁边的两个女孩:“她长得像不像陈凤?”她们几个都说有点像,我注意到当时她们手里还拿着陈凤的照片。她们问我认不认识陈凤,问我家是哪儿的,叫什么名字。我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她们就把陈凤的照片给我看,她们以为我是陈凤亲戚家的妹妹,不然就没有那么像。
她们一直在问我叫什么名字,可是对于我们这些在杂技团谋生的人来说,是不能告诉外人我们的真名的,我就说我叫金凤。她们问我认识陈凤吗?我说老家亲戚家大娘的女儿叫陈凤,不过很久没有联系了。她们还问了些其他问题,我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我要走了。她们三个就问我:“你明天还来不来?”我点点头说:“嗯。”她们说:“那你明天这个时候在这里等我们,我们交个朋友,也许可以帮你找到你姐姐。”当时我听到“朋友”这两个字,心中甚是高兴。对于在外漂泊2年的我来说,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喜悦,于是我答应了她们的约定。她们还互相说了自己的名字:张健英、吴辉、吴兰,就这样我们有了这个约定,她们走了,我也回到旅馆。
遭到师傅狠心毒打
姐妹关心拿出零花钱
回到旅馆后,团里师傅们把我的包里外找个遍,结果不到20元钱。师傅用凶狠的眼神看着我,我用无助的眼神看着他,结果还是挨了几耳光,并警告我说要是明天还挣不够的话,就不是抽几个耳光那么简单了。我捂着红肿的脸蹲在地上流泪,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过和伤心!屋里的同伴把我扶起来,同伴们眼中也噙满了泪水。我们几个偎依在一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第二天,我们又到街头卖艺挣钱。到下午快放学的时候,我的心里一直想着昨天的约定。可是我心里犹豫着,怕她们看到我脸上的伤。想着想着,她们三个依约而来。“金凤,你来好久了?”我一直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们问我怎么了。我一下伤心地哭了。在她们的一再询问下,我把我的事情告诉了她们。她们三个很同情我,毫不犹豫地把仅有的2元零花钱都给了我。有一个女孩在书包里找了找,拿出一个胶卷在附近的照相馆卖了5元钱,把换来的5元钱也给了我。
她们中的一个女孩又问我:“你明天还来吗?我们想带你见见陈凤。”当时陈凤跟她们不在一个学校。在分别的时候我们几个约好了每天的这个时候见面。
第二天,我失约了。是因为没有挣够团里师傅规定的钱,被打得浑身是伤,还被关在屋子里不让出去,又不让吃饭,饿了一天的我,说话都没有力气了,一想到我们的约定,我仿佛看到她们焦急等待的样子。快到吃饭的时候,我鼓足勇气跪在地上求师傅给我一次机会,以后一定好好挣钱。师傅根本不顾我的哀求,我就这样被关了整整一天。
游荡街头昏迷路边
军人叔叔送我到医院
第三天,师傅过来了,严厉地对我说:“你出去吧,如果今天还不好好干,连饿你三天!”我连忙点点头,背着小包离开了旅店。此时的我肚子饥饿难忍,一想到心中的委屈,觉得在这偌大的城市我没有任何留恋,于是我一气之下把身上的小包扔到了附近的垃圾堆里。我空着手漫无目的地在这个城市走来走去。此时的我已经无力抗拒饥饿,再加身上有伤,实在无法走动了,我觉得自己快活不下去了,就这样想着想着,结果在公路旁的一个小土坡边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觉得有个声音在身边喊:“小娃儿,小姑娘,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你家住哪里啊,你爸爸妈妈呢?”迷迷糊糊的我,慢慢睁开眼睛看到身边是一位穿绿Se军装的叔叔。没说一句话,我毫无意识地又闭上了眼睛。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已躺在车上了,身边又多了几个穿绿Se军装的叔叔。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其中一个叔叔问:“小娃儿,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我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于是他们把车开到一个院子里,把我抱下车放在了办公室里,给我拿来了些吃的,还找来医生包扎我胳膊上的伤口。就这样,我在叔叔的办公室里度过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晨,我被外面的口号声、呐喊声惊醒了。我趴在窗户上朝外面望去,看到很多穿绿Se军装的叔叔。突然,我看到昨天带我过来的那个叔叔了,后面还有一个叔叔,手里还拿着吃的、喝的。在这些叔叔的关怀下,我觉得我好幸福,好温暖。可幸福温暖的同时,我也很害怕,害怕再回到那个江湖卖艺的团里。
后来,几个军人叔叔把我送进了大医院,他们轮流守在身边照顾我。那天,我悄悄地走了,因为我怕被送回老家。如果被那伙人知道了,他们就会去我家里闹事,会连累爸爸妈妈哥哥妹妹的,想到这里我很害怕。我就躲到楼梯底下,看到军人叔叔们在医院里着急地找我,我哭着在心里说:叔叔们,不要找我了,我不会跟你们走的。你们走吧,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可我有我的苦衷阿!
小伙伴终于再见面
好姐妹让我感动终生
就这样,我离开了军人叔叔,也离开了医院。当时已是下午了,我走在大街上无家可归,成了流浪的孤儿,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走着走着,感觉来到了个熟悉的地方,原来我已经来到前几天认识的三个朋友约定的地方。
我等着她们放学,我想她们还会来找我。结果,她们还真的来了,她们看到了我就说天天都在这等我,还以为我不来了呢!我说对不起我失约了,因为那天没挣够钱被关起来了,还挨了打。她们三个看到我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也流泪了。
后来,她们就带我去吃饭。记得这天晚上我们吃的是牛肉面,我吃了两大碗,吃完了饭,她们问我今晚上还回去吗?我低着头说我不敢回去,也不想回去。她们很同情我,说那你就不要回去了。她们给我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下并说,正好明天是星期天,我们把陈凤叫出来玩,也带你见见陈凤。她们还说起了她们和陈凤曾经是好朋友,因为有一点点的小误会,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了。她们让我明天上午在旅馆门口等她们。记得张健英、吴辉、吴兰她们三个为了和陈凤和好,还画了陈凤的画像,给陈凤买了她爱听的音乐磁带,看来她们很思念陈凤啊。
这天上午,与陈凤见了面后,她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她们三个问认识吗?我和陈凤说不认识。张健英和吴兰说不认识也没关系,反正都是朋友了,后来我们就边走边说去了陈凤家。
后来,她们带我去洗澡,给我买裙子、凉鞋,还带我去理发店理发。记得理的发型是跟陈凤以前的发型一样,这天我就像换了个人一样,觉得自己好幸福,瞬间我把那些苦恼的可怕事都忘记了。这天我们几个还去了公园,我也第一次坐上了碰碰车,就这样我们几个一起逛街,一起吃冰淇凌,一起玩耍,真的很开心。她们问我是什么时候的生日,我长这么大还不知道什么是过生日,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的生日,她们还给我买了蛋糕,说以后这天就是你的生日。
她们对我特别好,到了晚上,我就跟着吴辉一起回家住。她们几个白天上课,我就在学校外面等她们,放学后我们都在一起,就这样一连住了好几天。但时间长了,大家都担心父母怀疑,最后,她们让我住到了招待所。
无奈分手真情难舍
多年思念难忘好姐妹
后来,她们几个对我说:“金凤,你看我们都是好朋友,可我们还都是学生,也没什么钱,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你看陈凤也不是你的亲姐姐,也不能跟她回家去,我们还是分开吧!你家在哪儿,我们会帮你的。”我想起了老家,想起了这一路走来到现在,我没有说话,我又想想她们说的也对,在这段时间里,她们给了我那么多关怀,那么多帮助,对我是那样的关心和照顾,是我两年来从来没有感受到的,是她们给了我温暖,在她们身边真的很温馨,我有点依赖她们,可这也没办法。后来,她们就给我付了几天的旅店钱,又给了我20元,就这样我们分开了。
分开后,我又流浪了好几天,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这天我又走到了她们学校,知道我们分开了,也没敢去打扰她们, 我就在学校广场上的一个小梯子上坐了一天,到了晚上学生们都放学了,她们都回家了,我坐在那里从头到尾想了一遍,以后我该怎么办, 我该去哪儿?想起这些,我大声地哭了。几个学生看到了,告诉了老师,他们走到我跟前问了一些话,我什么也没说,只是难过地流泪,老师就带我去学校食堂吃了一碗面,学校也不能收留我,后来就把我送到了派出所,我被送回了老家。
这就是我在四川遂宁的故事,也是我结束那个江湖卖艺团的故事。我要说:张健英、吴辉、吴兰、陈凤,谢谢你们,可能我对你们来说,只是一段时间的朋友而已,觉得没什么;可在我心里你们却是永久的。
我要感谢的人太多了,也不知道她们现在在何处,日子过得怎么样?真是千言万语也表达不了我心中的那份思念、那份感谢之情。我现在在天津大港油田工作,希望遂宁日报社记者帮助我,找到我终生难忘的朋友。
诚请知情者与本报记者联系。
热线电话:(0825)2323456、13982511673(记者 杨国安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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