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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安妮嫣然 于 2012-5-18 18:00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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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F3 ^4 Q$ d9 J& `& L# v. C她,大多时候,清晨出门,夜深归家。
" s6 S9 Y, R5 [, q+ h$ i她,深居简出,独来独往。1 ]' f6 ]: I5 Q/ V, k& s7 U
她不寂寞,只是一直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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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 C {# y0 Y& d8 `3 s外表看,是个教养良好的小 姐;骨子里,她很反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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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6 O' X" M' K1 s% O" `手机在喧闹多年之后终静默不语,亦在掏出手机时再找不到几个可以真正拨出的号码,只当个时钟来使用。
% e: P& _$ x, a$ L: r4 D手机频繁收到的只是10086催促话费不足的短信;彩信功能也已多年弃置未用;
( [8 s7 N y5 p. G& \0 QMP3功能在耳机坏掉之后就再没被使用过,里边的歌曲久得让她自己都淡忘了; d8 L, p# u) U/ R9 g* [
她自认为对自己的相貌不自信,相机功能亦被弃之久未使用过。2 Z4 ]( z$ q5 Z+ W
! {5 m ^& U* K! O3 W习惯了在凌晨两三点爬起来上网,失眠得太久已经变得无法入睡。
, [$ \6 j3 c' I9 A* f习惯了在冬日清冷的晨曦里伸出一只脚到被子外面,觉得冷又缩回被窝里赖在床上不想起,遂告诫自己:被窝是埋葬青春的坟墓。
) O0 p5 m" K+ y( t习惯了重感冒时不看医生,拿单位生产的感冒冲剂不按说明书加大剂量地服用。
- Y# |5 M/ U) ?( ?4 s) D9 { X习惯了围着厚厚的围巾、温暖的手套,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穿行在这座小城的A地→B地。) V3 _1 r0 f5 R& T
习惯冷漠养成话少的习惯,不愿费神思考些无足轻重的问题,在人群里埋掉自己真实的想法,人云亦云。$ C. F1 C1 l" d1 f
Part 1 苦涩感冒期。 凌晨五点,冷水吃药。清晨五点,她又一宿没睡。今天五一劳动节,放假两天。
7 e# W1 |! t9 u# k7 ~' R+ `) ] W日子变得又没有规律起来,所以她憎恶放假。 ; |, g$ E+ i/ t/ \" T' `9 K4 I H* _
感冒得厉害。想要说话,嗓子却干得厉害,喝了很多水也无济于事。
& @' D, Q) T! d25号一直感冒至今,感冒一直不曾见好。一连换了三家诊所,三个医生。6 r N/ J; \! e* o* U; @
起身,爬到飘窗前拿到昨晚随手放的感冒药,第三个医生开的感冒药。
' E2 u' \- J* A+ k2 m4 f本打算不吃的,怕和前两位医生开的药产生不良反应。
+ i9 Q8 ~% _9 V- @; r( t% R# Q嗓子实在太疼,爬起身来,下床,去厨房水笼头下接了满满一杯冷水。/ D. D5 A' V) v7 a2 e
和着冷水吃下手心一大把各种颜色大小不一的西药,药吞不去,在嘴里化开来,差一点给吐了出来。% m0 H, @$ L; m
再灌了满满的一杯冷水进肚子,才勉强吞了下去。
) _! P" Q2 u3 U3 ?2 c: T回到卧室,在动画片《空想新子与千年魔法》中去感觉一片片感冒药在身体里渐渐融掉。
7 R) w) o& i- U+ r3 D: B打了一个嗝,西药的苦味全涌进口腔里,觉得苦,苦到想吐。嗓子仍照旧干涩。
Z a: W/ h, ^: B再次喝了满满一杯水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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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t+ Z6 K4 S/ H7 ?6 F- V" JPart 2 时光liuwang,而回忆斑驳。 + W: B' q) m B# d
繁华如市的人生路上,或闲庭信步慢慢地在路上踱着步不追不赶,信手拈花看沿途灿烂风景;或驻足观赏匆匆擦肩而过同是赶路的人。
G! E! l* U2 {3 ~6 l* U路途很长,即使眼下风景旖旎,人总好奇前面未知的风景,好奇前面还会有怎样的迹遇?. b( E. D# E- i) W- W& e
在这段旅途中,不断地走神,后悔。既贪念当下拥有的,又惦记着不曾握在手里的。 0 f7 k$ K, |6 s9 ^) t/ j7 f
当想法变得复杂,当生活开始变得简单机械到只有上下班的时候,她开始不信任身边任何人,只相信她自己。, F- S1 y3 n& @% J
人越成长想法就得复杂化,更加不相信爱情,她最信的始终是她自己。总觉得爱情只是一场游戏,你骗我,我骗你。她都知道如何让身边的人喜欢自己,但当他们真喜欢她的时候,她会觉得这场游戏已经不好玩了。+ x" t6 ]: \9 `' l9 A) D9 f
3 n, Y B) t9 c. D. l& V1 Y3 r. e有些人彼此喜欢彼此深爱,在一起时却是针锋对麦芒。
* H. J9 z' B# w随着时间增长感情渐渐沉淀冷却后才发现:喜欢跟可不可以在一起已经是两件很不同的事。
4 d: ]/ @* [" ]% [/ W有些人彼此深爱,却从不言明,最终遗憾一生。1 R% f2 y% G8 Z: t- {' {
才知道,在爱情里不能够迟疑,应该说的时候不说,到最后就只有后悔。; R$ `+ ~3 k7 d8 {8 [/ }+ h
也终于明白,爱情需要讲时机,而在遇上对方的时候,她们们只能当对方是候补,就算彼此喜欢对方,时机不对,都只能当个候补。也因为彼此都当对方是候补,很多事情都得过且过,如果真的谈恋爱的话,什么缺点都会曝露,彼此未必忍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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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j( P, r: f0 X S" ?$ F5 D一个人无所谓地走得太久,沿途风景看得都已经厌倦,慢慢地变得对所有的事情都抱无所谓的态度,偶尔生命中出现短暂的过客带来一段短暂的新鲜感让自己觉得愉悦,然后熟悉,然后再退回到各自的世界里陌生开来。
2 k5 m8 P# `) B+ [" p电话簿里的那些电话号码后面,有哪一个不是相见恨晚,交谈甚欢?只是如今只是在节假日时才会发条祝福的短信而已。
: j' f& V7 g8 r* g/ v! U有哪一个当初不是联系甚密,到后来只是安安静静地躺在电话簿里?
# D/ T5 p' p) \8 e& e/ v* U还有好些朋友都在这座城市里,可平日里都各忙各的,很少聚在一起,也渐渐陌生了,也渐渐不问候了,渐渐不联络了。6 ?8 d2 z3 S6 D* Z) [( M,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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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1 |0 j, T J% }) ^$ X无意翻看了一些朋友的空间。他们的容貌、生活都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空间里张张微笑幸福的脸,让她羡慕不已。
4 t `# c2 u- m/ C# o/ R& F3 I相比起他们,她的空间相册倒是冷清多了些。一个人呆着是最多的。偶尔想想这样子不太好,却也没想过要真正改变这样的生活。
* k7 y: ?, h8 t& A3 i7 v8 o生活总是百无聊赖的,想得简单一些,或者世俗一点,也就没觉得会有什么烦恼了。# \$ F! r. H7 d! K9 w" c h
一个人呆得久了也就觉得就没必要大费周张地去改变些什么。& i, z$ w/ R# D* F) l) t
想念一些人带给她的温暖,想念一些人带给她的关怀,想念一些人说的那些暖和的话,
N1 S5 s2 b. w想念一些人留下的美好回忆,想念一些人带给她不可磨灭的记忆。9 Y I6 P2 D, Z4 z# }8 {! w( ^
只是最后的最后,她们说完了所有的话,便再没有话题可以讲了;聊完了所有的话题,便陌生了。
) z: N; M9 p/ ~2 q$ \$ t1 ~: U开始觉得生活像一场百无聊赖的旋转,不停地转啊转,最终还是回到了物是人非的原点;1 q( y8 L, D! E p
转啊转,转到齿轮生锈,转到机械出现故障,转到人与人之间陌生相对,转到生命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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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m2 a/ ?& j% O5 X+ yPart 3 躲在黑暗里,细念一些人,想念一段走失的时光。
* b7 M" [0 f, X" y8 [: {2011年的元旦,新喜万分。一盆香水百合的盆栽。
. b" v8 t2 t/ D2 C1 ]# O+ g+ ?不曾告诉任何人她的喜好,在某日被人赠送自己恰巧最想要的,这该是件让人多惊讶的事。
) z, `0 q" d+ p7 s. v; Y& {收到的时候都还云里雾里挺讶异的,直到2号才真正恍过神来。让她感激不已。
& d$ d0 p7 T+ R& s1 S感激在那么不经意的一瞬间,就那么巧地无心插柳,成全了她的喜好。* q) x O1 ]8 ?. U- w, P, C5 I
摆放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进出门都会闻到百合花浓郁的香味,让人心情很好。
0 c4 u/ d2 I" I3 j每日清晨出门时总会很仔细地去看它生长得好不好,晚上兼职下班迫不及待往家里赶。* `% L7 W& V9 { m \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疯狂地恋家。家里有自己喜欢的东西在,心情才会愉悦。这句话还真绝对。
/ h; y- q7 l+ X- P6 W9 `9 [当你拥有一样喜欢的东西,便是要拼命想要去守护的。 y0 u4 W8 m- X& _
要好好侍弄百合盆栽。就像里昂,就算逃亡,也不会忘记带上他心爱的盆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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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花的叶子还是逐渐大面积的发黄凋落了。哪怕一日看几回,哪怕那么用心地守护。
9 ~ U+ q7 r- I3 c就像有些事,无论花尽多少心事,用尽多少全力,不能留住的终无法留得住,再勉强也没有用。: z) U5 Y5 N* Z7 r+ B, ?6 C
就像那个萍水相逢的谢姓男子,偶然相逢,淡淡相忘,不着痕迹。 ! Z" D3 n1 l2 z! a9 ~( l- T
多巧。他那么巧地成全她的喜好。那么巧地和她有着极其相似的生活习惯。
+ ^6 N: O3 K( o% I他们都喜欢在歌词里找到那些表达不出来的共鸣。; v& C% b! [) c9 t& Y8 W4 ]' _
谈很多。人生、世俗、感情、婚姻、甚至国家大事。+ S: o( | k& w+ k
他和她讨论厨艺。他会讽刺她做的饭菜肯定没人敢吃。她反唇相讥。却套出他曾经学过厨师。2 ~, _+ U& h$ C) W6 @, q
他说,想吃板栗烧鸡。她说,有机会请他吃。她还没认真去学会做这道菜,他已消失不见,再无机会。
4 u+ x! _; Q' w9 @3 ?讨论感情。她说,爱情与婚姻是分开的。恋爱一场,不见得最终就会一起走进婚姻殿堂。她说,人的一辈子不长,无论哪方面都是可以敷衍了事的。只是独独缺乏勇气单身。对于携手一生的人,她说,只要看得顺眼,父母喜欢,她便愿意。
# C6 L/ _5 l2 y, H) \) w他讶异才二十一岁的她的回答理智得让他觉得可怕。
0 k$ C1 {3 ^6 V她和他聊各自的童年时光。还有他们曾经养过的狗。巧的很的是,他们养的狗狗竟然都叫同一个名字。
2 e: }* E' m& m# w9 l他说她是内心强大的女子,心底是有深渊的,所有的苦难只要不愿意讲,通通都能埋进去,且藏得好,没人能看得到。
# b) v2 ], f: d4 |! n她饮食习惯不好。他说,当她的营养顾问。
0 m# @7 E# p& B( i8 n6 b( M3 |她喜欢听他讲他的故事。那些颠沛流离,却妙趣横生的故事。听他讲内心深处最真的话,独在异乡为异客的真情流露。他很喜欢说话,长篇大论。很多时候她都只静静地听,因为都插不上一句话。
- b( R* ^ I& @/ s- t; O+ O她跟他讲在这座城市感觉自己象个过客,随时都会漂走似的。
$ g* U5 X$ ]( D她跟他讲,希望寻一个人相夫教子从一而终。
+ A% I' c7 j5 C- ]- @6 s% x她和他讨论国家大事。他像上个世纪激情演讲的爱国学生,一副愤世嫉俗“愤青”的模样。
8 t: K, U8 {8 s, f# T他会很用心地看她写的日记。他能真真切切说出她那些迫切想要与人表达的内心独白。
6 f. ]2 |5 J* A5 c P1 f3 ~5 O他约她见面。在某个冬日清晨八点。她看到从网吧抱着花下楼的他,神情落寞。真有点像那个杀手里昂。5 Q7 d& a! u0 D, a
不过,他比里昂要温暖得多。- W R) d; @8 t! X" o% f, H
见面有点小拘束,一起去吃早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生疏感渐渐减少,变得亲近许多。偶尔一起出游。两个人会兜兜转转在小城里转很久,她带他去她喜欢去的有秋千的快餐店里坐坐。他则带她去他觉得好的饭馆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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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靠近她是一场伤害。所以最好保持在安全距离之内。
" E8 r, c( L/ R; k) `他说,一直想找个如她一般的女子为妻。可真遇着了,反倒胆怯了。
; f: d" P9 [ G6 k# ], @- A" I- C他说,他的不羁、他的桀骜不驯怕伤着她,怕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所以他对她保持距离。& q, r5 o0 B5 z7 [( N* X
她对他说,如今只渴望平淡生活。就算爱的人是个乞丐,也自是甘愿跟着他去流浪的。( |: l, y( q/ e- }% A0 T9 z
当爱情真正产生时,物质反倒并不显得那么重要了。
/ |9 x f# R: `" g" e" i. w5 N* Z他说,如果早遇见她会怎么样?她回答,如果早遇到,因为年轻,都不会懂得珍惜。
' i$ ? l, I1 Q0 M1 f. u: l( z1 k他点头,默认。
( f2 b4 d6 m4 N8 L; F人都有不安全感。以为自己不是对方最好的选择。以为自己给不了对方幸福,以为自己还能遇到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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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6 ^7 ]' K& d5 h2 e还君百合。她带着盆栽去找他,她一直在想他会不会来见她。结果他没来,甚至于信息都没回过她。 3 X1 H4 x2 o5 O* X( D0 o+ o8 K
去了他曾经在该地工作的沃尔玛,因为想着既然他曾在这里工作,必然就住在这附近,她期待能在这里和他巧遇。 6 o3 P. [6 Z: d8 c' ^
到了目的地,却是让人失望的。把盆栽放在宅急送快递处,打他电话。有接通,响了很久,最终被谁挂断。再打,便拨打不通了。 6 M. d X5 b( Q! p8 R/ C
发信息给他,却是另外一个女子以他女朋友的身份回复的她。 心凉了半截。你这么快就有了女朋友了?
p8 Q2 C5 m! q6 F7 ?: ]+ u% s8 }对方问她是谁。 她是谁?在他的生命里,她估且连个陌生人都不算吧。
1 c% A' d& V' k3 L" o0 d/ C告诉他,她是他的朋友。他落了一盆花在她那。请她帮他领回。 5 N7 K" {" k. E) y: v
她没回复。
9 p h3 t0 x2 E2 L$ N; `她以为她会帮他去取。回来后,等了一两天,她拨通了宅急送快递公司的电话问是否有人来取盆栽。 : d8 u2 g5 P: ?; I' i/ z
他们说没有。她很难过。真的很难过。
e; y: |- `* q* n% c三天后,她自己再次去了他所在的城市取回了百合盆栽。心里的失落无以言表。 1 k8 V9 w; D: ?" h; `7 i
从陌生城市的陌生人手中抱回百合盆栽。 * V$ M: {# d% z& ^3 N; r7 L' y0 l
记得把百合交给陌生人时,百合新芽才短短的一截,抱回时欣喜地发现长了好高一截。 9 P. ]/ E# C/ L" v5 `/ ^
宅急送的工作人员说每日都有给它浇水的,她是感激的。只是他们不知道,浇太多水,会淹死它的。 " ~# @1 p! h$ \
抱着百合走在明晃晃的阳光下,让她想起了里昂。那个随时都抱着他的盆栽颠沛流离,神情落寞的里昂。 8 E" T% i1 n4 Y0 v
心里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 f- J+ c, Q4 N. [/ r7 l; n/ t她不习惯突然认识一个人,不习惯这个人突兀地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l; W% m Z* Y. }% @# [) C x
而他,她已经很习惯生活中有这么一个人可以打打电话聊聊天。当他悄然离去,她又回到从前单调的三点一线,重新生活。' _5 v8 c. w: Z2 K
在此之前,她的爱情早已经交给另外一个人肆意践踏到残废。她已经没有爱情了。, ~3 s+ m- k, b& P3 v* ]
不经意地遇见,不经意地错过一些人。
1 j# c6 d( f, x1 U一直走,一直走,甚至不愿意真正停下来和他们好好说说话,谈谈心。 q3 }: V* _) h+ Y/ P- `
她总以为他们之后,她还会遇到更好更适合自己的人。. a/ n0 S; s% e" u9 j
然后,风景见得多了,人触得多了,也就后悔莫及曾经那么轻易的错过了。
7 Q8 q1 g# R# Y, v才发现当初忘了对适合她的那个人说一句:我想留下来,我不走了。% d- I; }- U2 p
对于他,她说不出来是不是爱。也许只是积于一种友谊。但她是感谢他的,感谢他在这段时间里留给她的美好回忆。
5 r8 z/ i- W4 X$ T人生中总会遇到那么几个让人心里暖暖的人。他在她的记忆里重重地描了一笔。那么重,那么长,那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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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会陌生人的注视,只寻着上次的记忆搭回家的公车。 6 l/ O* q9 L) M% z" D Y
百合的叶子有些黄了,很心疼很心疼。 ) `9 T4 q# M7 p: m( m5 L
看来有些事还是要自己亲历亲为,因为这是自己喜欢的花,也唯有自己知道该有多视它为珍宝。
- ~) h" f K' V* K4 }以后,她再也不会丢下它了。要好好侍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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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3 再见,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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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新的一天又快到了,又枯坐在电脑前一整宿。反反复复开机,关机,上线,下线,隐身。: I0 `. M. G# [! [+ O( a1 A
线上没有人。打开QQ音乐,随便搜索了些音乐来听。
7 G% R! E% b2 _7 R1 R听张芸京的《偏爱》。反反复复不觉厌。真正用心去听是因为谢的缘故。每次都会分享这首歌来听,当时还那么抱怨他没有新意老是找这首歌来听,而不是换一首。他笑而不答。这是个人喜好,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下去。他分享过来,她也只是播放停止,自顾自地播放其他自己喜欢的歌。因为始终觉得别人喜欢的,她不一定喜欢。重复的听一首歌,只不过觉得这首歌里的情节很像她和他。在此时的凌晨再次播放这首歌。才觉得自己太过于武断,还是该适当地接受外界的意见。原来她一直都充耳不闻。关了灯关了电脑屏幕。任记忆在黑暗里一点点变得清晰透彻。
1 Q0 G+ m' Q/ j/ J2 r; A: o曾经在网上和谢讨论最熟悉的陌生人一说。问及会不会也会熟悉到再无话题可讲,她沉默。她也不知道。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会不会是再不联系?还是想要联系,却不知道该讲些什么?是不是终仍旧逃不掉被归于陌生人一类的宿命?
$ T# ^3 A3 W4 U B( Q+ _/ x一切都被她言中。人与人交往,到最后都只剩下的是那些极具讽刺意味的回忆。谢闯进她生命里,然后又悄悄不辞而别。
8 P+ D! n' y, d( I7 S9 r; x只是她感伤的是,最后连回忆的都只有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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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5 ~6 P2 o! t7 Q+ j# o* B把百合搬到阳台上,让它在晚上浸浸露水。等明天天亮时再抱回卧室。窗外夜已深,暮色浓郁。
7 z) g. v3 R9 u. l: J泡一杯咖啡,坐在飘窗前,听着歌。看远处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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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6 g0 @7 i6 h如今很满足现状,工作、生活平静如水,无波澜起伏。即使辛苦,即使繁忙,却是觉得很踏实。 # m( t! v& {, v" k/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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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结婚的念头。却终惶恐,徘徊着。还是没有那么一个人让她有勇气甘愿为他走进围城洗手做羹汤。6 d& y& A8 w0 o3 O5 d
只是应该会有那么一个人吧,像《非诚勿扰》的那样,最终来牵她的手,走进婚姻。 ! }* i; I3 }" x& h; x+ q n/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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