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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3-17 18:4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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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商人王靖：折戟乌克兰发动机收购，从洗浴老板到千亿商业帝国
- U f8 o, }/ Z- X! S作 者：张沃若
" T6 B5 V Z4 y来 源：凤凰网财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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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俄乌冲突日渐焦灼，炮火硝烟中，一个神秘的中国商人再度走入公众视野。6 L: B2 l' x1 y* P n$ C4 J8 s$ ]
7 g* g( _. ^, W1 p0 C; D2 F: U作为接手信威一年就 " 扭亏为盈 "，借壳上市后 " 十二个交易日连续涨停 " 的神话缔造者，王靖早在 10 年前就名满天下，并在近年借 " 马达西奇收购案 " 屡获国人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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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7 H. f$ E7 y: B浴池老板出身的他曾被称为 " 点石成金 "，在投资上一向激进凶悍，"5 年发射 32 颗卫星 ""3300 亿元开浚尼加拉瓜运河 "" 百亿美元建设克里米亚深水港 "，无一不是当年搅动国际金融市场的大手笔。. `/ F! B) `! Y: ?'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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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曾被英国《金融时报》评为 25 位 " 最值得关注的中国人 " 之一，在 2015 年的胡润 IT 富豪榜上与贾跃亭以 395 亿身家并列第 7 名的他，却在次年便迅速从神坛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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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N7 |0 f- s) z" y当王靖被拉回大众审视的聚光灯下，人们才发现他 10 年来财务造假、债台高筑，玩的不过是 " 击鼓传花 "，看地球仪做生意。: f9 \. v# v0 X8 L- C6 k
0 k3 r2 J! w) w% ~2022 年 2 月 23 日，信威集团被债权人申请破产清算，" 世纪大骗局 " 终于走向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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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E2 {' l然而信威集团背后的掌门人，曾被无数资本趋之若鹜的 "70 后 " 老板王靖，如今已不知所踪。! y# s1 }+ G) y1 ?1 L4 ^0 ^5 G
; |4 n; L3 P0 i1 Q) ]王靖是如何从洗浴中心老板发家的？又如何以击鼓传花的手段带领当年濒临破产的信威扭亏为盈？这场 " 世纪大骗局 " 最终又是如何被戳破的？凤凰网财经为您解读，从浴池老板到套现百亿，ST 信威老板王靖的 " 太虚幻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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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浴池老板到上市企业老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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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2 年生的王靖，是一个地道的北京人。6 w0 N) V! V" A3 y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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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A 股放卫星之前，他的事业曾一度被囿于一家小小的洗浴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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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天生就长了一副狠人的面相，在千禧年前后，中国社会向来不乏这种秉承着自己的理念直面时代、不为环境所桎梏的奇伟男子。. N1 W) ]/ N; x; t; O5 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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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彪哥的创业路径类似，王靖深刻洞悉面向中低端的三温暖赛道不但拥挤不堪，而且即将被时代所摒弃，于是他开创性地将范德彪与马大帅的业务相结合，把中医养生与洗浴有机结合，将原本平平无奇的洗浴中心改制为北京昌平养生学校，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名校长。" U2 z) ^: J+ ]3 K
在解放思想的春潮刚刚席卷全国的上世纪 90 年代，知识分子无疑是稀缺的。校长的头衔赋予了王靖接近显贵的资格，而浴池里赤身相对的坦诚给了他热络关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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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洗浴相关的场所往往因隐私问题缺乏影像资料，但可以想象得到，当年在浴场的拱顶下畅谈哲学见解，在桑拿房的墙垣边为文学艺术各抒己见的盛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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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古罗马的卡拉卡拉大浴场里，风格奔放的绘画、雕塑艺术呈现着赤裸的欲望与追求的发展趋势一般，王靖也在洗浴的过程里实现了自我意识的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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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像罗马人一样在浴池里缔结了某种不可明说的同盟之后，王靖入主北京信威，从靠洗浴中心和柬埔寨掘金的野路子商人，摇身成为上市公司的老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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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1 ~% P O$ [# ]6 b0 X$ m1 p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做好一家洗浴中心和运营一家 A 股上市公司存在某种触类旁通的关系。王靖接手时的信威，资不抵债、濒临破产，但在他接手之后，信威进行了大刀阔斧的重组和体制机制改革，在第二年就迅速扭亏为盈，并在 2014 年 9 月实现 A 股主板上市。' F% [9 a b4 N" q& V2 n( i% P.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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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兜换右兜的 " 国际化视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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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d" i' o+ ^2 O直到信威已陷入实质停摆，面临破产清算的当下，你仍能在搜索王靖的词条里看到这样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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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靖是一位有战略、有担当、有魄力、有情怀的商业领袖，也是一位深谋远虑、布局宏大、妙手频出的企业战略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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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J& ]8 c8 Z& b( W+ d1. 洞悉市场方向，敢为人先；; i. K% @5 o% r(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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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紧跟国家战略，嗅觉灵敏；. i( O1 C/ U, [" Z% [- c5 @
" `4 {2 ~, @% D5 i/ E* }0 I3. 具有国际化视野，布局全球。. G& h9 s8 v8 _8 R& ? d/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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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细品起来，这 3 条描述颇为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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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为人先——敢冒令人为之心颤的险套现上百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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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M- }- [1 b$ h4 d6 w' Y! m9 _5 k紧跟国家战略——在香港成立 3 家实缴为 0 的皮包公司，并起名为香港鼎福投资集团、香港宝丰黄金有限公司和中国新华国安科技有限公司，以此混淆视听假托国家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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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_$ u) l$ h5 Z3 U/ L具有国际化视野布局全球——先骗柬埔寨，后诈乌克兰。4 k4 B) a8 Q6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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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战略高手王靖玩的不是战略，而是一场击鼓传花一般的财务造假游戏。1 ~' b* `+ {% h, R
8 K5 K$ u7 C3 H5 L9 H. O- _2010 年，信威集团凭借王靖带来的一笔价值 30 亿元的柬埔寨订单扭亏为盈，王靖也成了当时风头无两的商业巨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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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Q l) r3 Z* }这也是王靖给自己的包装——在上世纪 90 年代后期前往香港学习国际金融和投资，1998 年回到北京，并在香港成立投资公司，之后在柬埔寨开采金矿和宝石矿等，" 金矿估值就在 50 亿美元 "。+ m; j( t0 ~3 k+ ]% I1 h* b& ]
: t3 {" q. p% G+ S& ^/ P7 Q1 i& c但实际上，这个所谓的柬埔寨订单来自于王靖自己在海外注册的企业—— " 柬埔寨王国亚洲农业发展集团 "，听起来都像是西哈努克老爷子的亲信，实际不过是注册资金只有 2000 瑞尔的空壳公司，汇率不好的时候换成人民币都买不起可乐。) [/ K% q% Z2 [$ e.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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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6 q( l: O4 ~# L- a% h一笔大单之后，王靖尝到了甜头，开始跑马圈地，大放卫星。
" D7 C' N3 E# n4 J3 u9 A2014 年，王靖与清华大学合作研制的灵巧通信试验卫星成功发射。此后王靖对外放话，将在 6 年之内发射至少 32 颗卫星，组成全球无缝覆盖的通信卫星星座。2 b5 D {% I( G
- O6 e& ?. g* O' j8 H当时，马斯克的 SpaceX 公司才刚刚在德克萨斯州破土动工，处于草创阶段。0 ]# Z7 B5 p* c- ^; ]: X/ X; j z
* z, g( X& M. w& C# A2016 年，王靖计划收购以色列空间通信有限公司（SCC），为 " 一带一路 " 提供通信保障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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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8 ] P4 a) V8 {* n同年，王靖又在尼加拉瓜启动了 " 尼星一号 " 项目，拟投资建设尼加拉瓜通信卫星系统并开展商业运营，并借机拓展以拉丁美洲为主、覆盖美洲地区的卫星通信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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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在尼加拉瓜最具知名度的项目还不是放卫星，是修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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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c- f4 N0 j: `: }0 |8 q0 @早在 2012 年，信威就开始了与尼加拉瓜开始业务合作，获得在尼加拉瓜建设并运营覆盖全境的 McWiLL 公众通信网络和行业专网，合同价值超过 3 亿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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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发觉到小国没有什么正儿八经的商业法规，王靖可能想赌笔大的，就在香港注册了香港尼加拉瓜运河开发投资公司（HKND），扬言要投资 3300 亿挖通尼加拉瓜大运河，拳打巴拿马，脚踏苏伊士，彻底改变世界航运业的格局。& V, K" }% \7 t/ S-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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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连外交部发言人华春莹都亲自站出来辟谣：该项目 " 与中国政府无关 "，为 " 民营企业自主行为 "。2012 年 11 月 15 日，商务部还专门发文提醒企业 " 切勿以任何形式参与上述项目 "。
& }, l. G6 r1 S但这些对于银行和股民来说都不重要，因为不管国内有没有人信，反正尼加拉瓜真信了。
v% F+ j9 O/ p0 }& C1 y7 \
$ S' b8 \. e# s. c2013 年 6 月 14 日，尼加拉瓜国民议会正式批准政府与香港尼加拉瓜运河开发投资有限公司，签订开展尼加拉瓜运河发展项目的排他性商业协议。+ `. Z: `1 p7 `: R) l
% C( a# k! `! \. j0 |随即，王靖与尼加拉瓜总统丹尼尔 · 奥尔特加正式签署尼加拉瓜运河发展项目独家商业协议，王靖所拥有的 HKND 集团拥有独家规划、设计、建设、8% 的物流定价权及在一百年内运营并管理尼加拉瓜运河和其他潜在项目的权利。1 U/ F+ y' q3 u4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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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V9 e; r& h) x: y" `& d趁着这波空手套白狼带来的顶级流量，信威通信集团借壳中创信测登录 A 股市场，并在 12 个交易日里连续涨停，是当时 A 股市值最高的民营科技企业。
8 V) b; C; _3 h9 H而王靖 31.66% 的持股市值近 300 亿元，其资产比 2010 年入股北京信威时暴增 200 多倍，被资本市场誉为 " 运河狂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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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4 K7 A& @( J% p6 c- y0 ^从定增百亿到套现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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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8 f. t. \( h7 Q) ]: k信威背后的 " 神秘人 " 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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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v# U1 L: h+ f* o5 N王靖在 2013 年 9 月 27 日的公司公告里，就提前披露了北京信威通信拟借壳中创信测的消息，自那以后公司股价从 8.45 元一度涨至 47.21 元，期间累计涨幅高达 458.70%。7 ?6 u- b+ E4 I+ X"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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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创信测正式更名为信威集团前，曾在 2014 年 9 月 10 日增发 26.15 亿股，每股发行价 8.6 元，募集 259.25 亿元，购买北京信威 95.61% 股权，王靖及相关股东进入 A 股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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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笔交易中参与定增认购的基金名单上，不乏华夏、中信、财通等诸多国内知名基金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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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市场其实不乏对王靖能否负担运河项目自有资金需求的疑虑，因为当时王靖手里的信威通信集团在 2012 年净利润规模不过 21 亿元，而他估值 50 亿美元的 " 柬埔寨金矿 " 又一直只在他嘴里，人们也不傻。( E' w1 J; b- z, ?0 X- P: h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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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尼加拉瓜运河这个项目毕竟太大，王靖当时放话已有数家华尔街投行及主权基金表达投资兴趣，国开行及中投集团亦有可能加入，前面的是不是真的难以考证，但是国开行确实是真金白银地砸了进去，一会后文会提到。1 `9 \% P% ~, C) P1 W
; ~5 Z6 R* {/ ~$ W& e9 U a值得一提的是，尼加拉瓜当时甚至都没有与我国建交，直到 2021 年 12 月，尼加拉瓜政府才与台湾 " 断交 "，与我国建立了正式外交关系，王靖这一手运河修建可以说是手眼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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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好笑的是，当时这个运河生意一度还影响到了李嘉诚，因为 1997 年李嘉诚的和记黄埔集团就通过国际竞标获得对巴拿马运河太平洋一端的巴尔博亚和大西洋一端的克里斯托瓦尔两个港口长达 25 年的管理权。2005 年 10 月，和记黄埔集团巴拿马港口公司又与巴拿马政府签署一项协议，投资 10 亿美元，用于巴拿马运河港口扩建工程。4 ` v' `8 I: V
- [! X. p Q+ f M, W7 d$ b而这个尼加拉瓜运河项目显然会影响到巴拿马运河的收益。' N0 G* G6 }2 F+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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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王靖的伟大工程建造计划可以说是骗过了全球的金融市场，凭借尼加拉瓜运河带来的巨大声誉，王靖的身价也一路水涨船高。) @) E5 I2 ~-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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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合的是，2015 年胡润 IT 富豪榜上，王靖已经与贾跃亭以 395 亿身家并列第 7 名，并被英国《金融时报》评为 25 位 " 最值得关注的中国人 " 之一。5 k) g9 m0 } ]6 O$ Z3 u. ~'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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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就在这年，这场闹剧也演不下去了，因为信威集团曾被曝拖欠尼加拉瓜运河项目服务公司 20 万美元工程款，引发工人罢工，尼加拉瓜总统之子劳雷亚诺 · 奥尔特亲自来华追债。而且人们突然发现，这场 3300 亿的伟大工程落到具体项目时，竟然仅仅只有 30 个员工……
0 A- o3 {& {% M5 P% o; @! d( t f7 {有趣的是，当年极力向尼加拉瓜总统推荐王靖 " 入局 " 的也是其子劳雷亚诺 · 奥尔特，坑爹教科书了属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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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尼加拉瓜舆情还未过去的 2016 年，随着七旬老太杨全玉卖信威股票套现 41 亿后，媒体迅速开始关注起信威的财务状况。3 O" B8 I3 [/ W1 g0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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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 12 月，一篇名为《信威集团隐匿巨额债务，神秘人套现离场》的媒体报道，迅速把王靖与他的骗局推向了大众的视野。除了信威债台高筑、财务造假等问题被接连曝出，人们还发现在信威背后，像杨全玉这样的 " 神秘人 " 竟有足足 37 位，除了七旬老太杨全玉，还有 78 岁的北京退休教师汪安琳、81 岁的四川农民蔡常富。7 t8 z3 l9 M0 A4 e d* s4 y
* I! J, W7 e8 n: i" y# o6 ~而他们能够套现的依仗，是通过一家名为 " 博纳德投资 " 的公司——几乎就是一个红色通缉令上的外逃贪官、大型央企高管的聚集地，并且大多出自电力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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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最出名的是陈兴铭，曾任中国电力财务有限公司总经理，涉嫌挪用公款 2000 多万元，立案前潜逃到新西兰后消失，是博纳德的创始股东之一。; k8 ^* f& C9 d0 a
6 e/ v6 z/ |1 d: S5 {博纳德投资法人王庆辉，则是曾经的中电财任财务经理。) _2 i* m% p. d1 i7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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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5 I' P1 z! a3 k: u也正是这个公司，在 2011 年 8 月对外发布公告称，公司持有信威集团股份累计达到 90.4%，其中 8800 万股是帮王靖代持。' B1 Y# A3 D3 [$ W
内幕曝光后，信威股价立马在当天午后开盘跌停，次日信威宣布停牌。自此之后，信威陷入连年的巨额亏损之中，据公开资料显示，自 2017-2020 年 4 年的时间里，信威集团的对应亏损金额分别为 17.54 亿元、28.98 亿元、184.36 亿元、33.84 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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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8 r2 [, m$ e( `在背后默默承担了一切的，是无数股民，也许还有金融机构。据悉国开行为信威提供了至少 280 亿资金，且在信威信用崩塌之后，国开行仍在给它放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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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 |/ O: o同期，国开行原党委书记、董事长胡怀邦，在 2017 年涉嫌严重违纪违法，受到中央纪委国家监委纪律审查和监察调查。去年 1 月，河北省承德市中级人民法院正式以受贿罪判处其无期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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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开始，信威的击鼓传花游戏基本结束。& _) Q" J3 }* s- T8 O; L3 [3 `
0 @0 {* R+ s1 y马达西奇——一场投机者的双向奔赴3 z4 D4 U; @) L7 i' u' o
& M( `. q$ j' u" z其实回首王靖的 " 投资史 "，你会发现他投资的地方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穷，都是像柬埔寨、尼加拉瓜这样的国家。尼加拉瓜直到 2020 年 GDP 才堪堪达到 126 亿美元，外汇储备为 24.465 亿美元，3300 亿的项目攒到 2025 年都够呛能攒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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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市场就是这样离谱，那些看着明显是泡沫的商业机会，只要能在短期内大捞一笔，就总会有人趋之若鹜，王靖显然深谙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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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 u4 f5 ^- m8 }; U于是 2019 年，王靖带领停牌两年半的信威重新回到市场，并宣布了一个震惊中外的消息——信威将与北京天骄航空产业有限公司重组，引进马达西奇发动机技术，解决中国的发动机难题。- q4 I5 I$ j' e- ^, 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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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丁美洲折腾完，他又把目光转向了东欧。
2 @* x3 [. y1 n) s不过这并不是王靖与乌克兰的第一次合作。% K6 Q( p' t& [& n
$ c& U5 `# R Y6 ~2 J& f2014 年，王靖控股的北京大洋新河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曾与乌克兰基辅水利投资有限责任公司宣布达成涉及资金 100 亿美元的投资合作意向，一期项目包括新建克里米亚深水港，重建塞瓦斯托波尔等口，以及建设电子、信息技术等高新技术产业园在内的经济开发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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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6 F! [+ @7 Q# \- ^5 ^% f二期项目包括炼油厂、液化天然气生产基地、飞机场及船坞等项目，并将建设近海休闲海滩及职业培训等配套社会公益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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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7 y' Q! u, J {+ ?当时该项目号称 " 克里米亚深水港建成后，年吞吐量将超过 1.5 亿吨，直接缩短中国到北欧的运输距离近 6000 公里，极大地促进中国与亚欧国家的商贸往来 "。+ b) ]9 z0 ~( J5 e: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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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由于乌克兰方面政府换届，波罗申科当选乌克兰总统后的短短数小时之后，乌克兰驻华大使奥列格 · 焦明就向媒体宣称，此前签署在克里米亚投资建设深水港的项目将 " 无法实现 "，使得项目 " 破产 "，成了王靖为数不多的被别人摆了一道的案例。& r) A4 I& z: p( a) l
, `$ Z! z1 |. N* l此次归来，不知道是不是王靖打定主意想在波罗申科身上挣回面子，但可惜，这次他遇上的不再是以前打交道的商业寡头，而是一名以演艺生涯晋身总统的转职高手——泽连斯基。! k8 }$ ^0 t*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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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s$ P8 W5 [3 n+ ^0 K这场双向奔赴注定不会有一个好的结局，如果王靖真的拿下马达西奇，说不定凭着买下 " 动力沙皇 "，为国家解决发动机难题的美誉为信威维系一下在市场最后的脉搏，说不定还能接着把这场击鼓传花的假戏真唱下去。* E' }6 Y. f4 }; ^8 t6 h8 K1 C
但显然，乌克兰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2017 年，乌克兰安全部门对双方合作展开调查；2018 年，乌克兰法院冻结了王靖公司的股份。# z4 `# m9 c- g6 U6 H+ P
, [0 U8 M; J# t) Z& t- `9 q( D到 2019 年泽连斯基上台，乌克兰直接否决了这项收购案。并于 2021 年 3 月将马克西奇公司国有化。同时泽连斯基签署了一项命令，批准了乌克兰国家安全与国防事务委员会对投资 " 马达西奇 " 的法人和个人的制裁决定，天骄及其公司控制人王靖被冻结资产、限制交易、禁止进入乌克兰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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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 q. U# K; E! i9 E8 m随后，乌克兰国家安全与国防事务委员会对外发布通告表示，基辅当地最高法院已经下令没收了马达西奇公司 100% 的股份，而且已将其全部被转交乌克兰犯罪资产管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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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R% B- V! C3 @$ W9 x自此，王靖作为天骄公司作为乌克兰马达西奇公司股东的法定权利、责任和义务被非法剥夺，恶人自有恶人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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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乌克兰政府的毁约行为，王靖、杜涛等人于 2020 年 12 月发起了针对乌克兰政府的国际仲裁程序，索赔 35 亿美元的损失，一年后将索赔金额提升到 45 亿美元，按照当时汇率，约合 300 亿元人民币。同时，相关中国投资者不排除继续追加和补充损失申请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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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 G* N+ B2 I7 a# b但他和他的信威恐怕不能作为一个合法的上市企业等到结果了。$ [- X t2 i7 D! y0 ~( V. m1 u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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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 年，复牌的信威曾经涌来不少散户，他们期望马达西奇收购案能够为信威扳回一局，但最后等来的，却是连续 43 个跌停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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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年 4 月 20 日，信威再次停牌；7 _, v. _+ B7 `
3 C: f% j- N7 e/ j! F2021 年 5 月，上交所决定终止信威股票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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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月 1 日，被正式摘牌。王靖被上交所公开谴责，要求他 10 年内不得担任上市公司的董事、监事和高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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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年，2 月 23 日，信威集团发布公告称，被北京近岭资本管理有限公司申请破产清算，法院方正式开始着手选任破产清算管理人的工作，这场泡沫一般的闹剧终于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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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始作俑者王靖，早已将他持有的信威股票全部质押套现，消失在大众视野。4 P3 D6 ^( n; O; z. s# M( Y+ g
3 v1 g H" c# x& Q3 p7 X8 L& C十年的奔腾好似太虚幻境。
8 H- |2 S% t) T: ~( |& c& d
* |: b7 N6 m1 \, u这个当年被国际媒体称为 " 神秘中国商人 " 的商人复归神秘，但其操盘下的信威，再无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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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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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9 M- ^+ Z1 V& i. R一个外交部发言人都站出来说他与中国政府无关，商务部站出来呼吁企业“切勿以任何形式参与上述项目”，最近套现失联，坑了中国十几万投资者的疑似诈骗犯，能代表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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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经被正规媒体抽丝剥茧详加起底的一个为金融掮客包装鼓吹旨在诈骗投资者的谣言，你还在这里传播，是看不起我们遂宁网水友的智商吗？臭了一个id换一个马甲，下水是蛇起来王八，穿啥马甲都知道是你。不要顾左右而言其他，先解释清楚“在你嘴里为何一个外交部专门强调不代表中国的企业居然就代表了中国”这个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