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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机关安排,上午到空军医院体检。七点十分下楼,未吃早饭。原拟乘xx路公交,后想到处塞车,遂改11路。慢是慢些,但机动灵活,不会塞车,时间总是可以保证的。路过革新街一处早市,见一书摊有旧书一撂,随手一翻,抖出两本。一本《屈原九歌今绎》,文怀沙著,棠棣出版社1953年8月版;一本《亡友鲁迅印象记》,许寿棠著,人民文学出版社1953年6月版。两本皆繁体竖排右开。老实说,《屈》书,一方面是因屈原这个老家伙名气太大,“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哪个上过学的不知,另一方面也是因译者文怀沙这老头不久前也赶把时髦大大炒作了一下自己,大名晚扬,山人不妨做把粉丝。《亡》书,是因这两年受一个和尚影响,对鲁迅忽发兴趣,看了一些鲁迅的以及和鲁迅有关的书。许寿棠的文字似乎并不多见,以前也只略知其和鲁迅比较要好,曾一同留学日本而已,买他的书算是补课。 不好了,跑题了。言归正传。 机关以前的惯例是每两年组织体检一次,且都把钱送给一家无论是占地还是名气都比较大的医院的体检中心。去年开展科学发展观教育,大家提了意见,认为间隔太长,不利于及时发现病症。提这些意见的都是年龄比较大的,这些人资历老、级别多数相对较高,说话力度也就大些,由是今后可能改为一年一检。其实要我说,多安排几次体检倒绝对是个好事,但也没必要所有人都要一年一检。把人按年龄和健康状况分一下,那些老干部、为党工作多年积劳成疾者,别说一年一检,就是半年一检也是可以的。女同志可以一年一检,或者对重点部位检查。其他年纪轻轻的、活蹦乱跳的,两三年检一次就可以了。体检是要花钱的,咱单位几百号人,得多少钱啊。真的没必要在这个事上也搞一刀切。 刚刚说到了,以前安排体检都是在那家比较大的医院,今年安排在了空军医院。为什么呢?大上周,大概是周五,我领着老爸到那家比较大的医院去看鼻子,下车的时候干了一辈子革命工作的老头指着医院院内的一处尘土飞扬的工地大发感慨,现在的施工速度真快,那么大个楼这才几天就拆平了。我就说您真是跟不上了,要不了几天还肯定会有一座更气派、更高大的大楼立起来呢,不差钱,人家。说的就是那家医院以前为我们体检的地方。 不过,要说由部队医院给咱们搞身体检查,咱还真平添了几分骄傲。咱也是当兵的出身啊,尽管尽在地上跑了没在天上飞过。体检中,也有人在技术水平上对这医院有所微词,使我那傲气受到几分挫顿,但吃饭的时候又全部回复了。因体检流程的特殊性,吃饭也是一种流水作业式的。谁检完谁来吃,随来随吃,吃完走人,只换碗筷不换桌。玉米楂子粥热乎乎地端上来,刀切馒头、小咸菜随时上,每人一个煮鸡蛋、一袋奶。除了这奶外,可以说是标准的军用早餐了。还是这军餐有食欲:刀切馒头,那个宣乎,还特别有咬头,入口甜甜(看者不用耽心,除了头天晚上加了点面咸发了一宿外保证没添加什么化学原料);小咸菜上了一碟又一碟,上一碟一个样,再上一碟又一样,就是不重样。大家诧异,我说你再要还不重样。“服务员,来盘咸菜!”话音刚落,着列兵军装的小胖服务员同志一手一碟,就轻轻地摆上桌,大家眼随“服务员”手走,表情越来越夸张,我豪气又涨了三分,饭都吃不下了。席间,我还给大家讲了部队早餐吃鸡蛋的故事。讲了两遍,是对不同的人。大意是,那年,也就是约15年前,那次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后勤部决定给每个战士每天涨一毛钱伙食费。每人每天一毛钱,看似数目不大,但对全军来说却是个大数目。怎样才能把这一毛钱体现到战士的饭碗里,让当时的总后首长着实伤了点脑筋。后来,有一个人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办法,用这一毛钱给战士买鸡蛋,必须是煮的,防止抽调减料。后来有人称之为“一个蛋”工程。 看来,无论做什么事,都应该学会动脑筋。换一个思路,打破既定思维,往往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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