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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金足鼠

[说不清道不明] 漂亮的护士妹妹和医生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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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9-29 13:30:5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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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9 13:31:51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 9 [& r; G7 f' D8 \- E# Q
  
$ [3 v& L- A& d! c8 u  重庆人给你顶一个````````, {# p1 s3 T. [( ]8 o'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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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协和 华西 爱德华 红楼 现代女子医院 红十字医院``````````+ ^% r6 F0 R; A2 B% b5 p; X/ t
  
) |$ B& f) M' g4 E/ A  天天电视上全是这些医院的广告8 v$ T( a& U9 m. _* j! S# e% M
  
3 q& y9 a0 z- a2 X0 X( S, T$ s' v7 \) o$ n  & K% S6 w4 C0 }! I6 s/ w8 D7 f
  搞得重庆像一座阳痿的城市```````````````: N3 Q7 C5 [0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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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5 n* P$ v* ?! d0 G  麻辣隔壁``````````````````````1 T0 H. G" w; o3 Y4 ];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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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9 13:32:35 | 显示全部楼层
郭亮曾经在酒后给我讲,那天中午,他老婆因故外出,诊所来了两个人,看样子是母女,女儿年龄在16岁左右,非常漂亮一个小妹,读初三,高烧,考体温腋下39度6,确诊为化脓性扁桃炎。妈妈因急于上班,就把女儿单独留了下来。0 N: [) t$ z. u$ l6 e1 U/ z- y
  
/ L% ~9 h# P4 {0 u  郭亮先给予肌注2毫升复方氨基比林,然后静脉输液,一组头孢加病毒唑,一组双黄连,治疗方案没错,错在这时候他Se心淫荡,小妹躺在床上输液的时候,他拿了一块纱布,粘满酒精,解开小妹的衣服,在人家尚未完全发育的乳房上涂抹。5 x, v# f9 F7 w+ e) F3 G9 X
  小妹高烧本来就有些迷糊,问他,医生怎么你这样?郭亮说,小妹啊医生叔叔给你物理降温。然后那小妹一直紧闭双眼,无奈的放任他胡作非为,离开的时候,小妹表情痛苦,不知道是依然病痛还是羞愤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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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郭亮讲完这事后,问我,艾哥我是不是禽兽?我说你他妈千万别侮辱“禽兽”俩字,禽兽做不出你这些烂事,说完我丢一啤酒瓶子给他,好在这烂人反应极快,只伤了点皮毛。1 g' G1 M: k0 L* m9 }9 x" G7 t
  
5 p  l$ P2 v) r  下午,我和方洁一起,把柯莲找出来,策略的给她讲了老太太的情况。小女孩并不笨,在有充分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依然哭得趴在地上,拉都拉不起来,女孩子心软,方洁在旁边也是梨花带雨,成了泪人。0 g+ H) a3 n& s: c7 K
  # u! Q; v3 O3 M! O. s- v" @; s/ c
  我随即给郭亮打电话,给他讲了这个事情,我说把老太太暂时放他诊所,以目前的情况,基本上也只能是一些支持和对症治疗,基本药品由他诊所出,止痛的度冷丁我来想办法。
* W+ a& `* l& `+ c. F  我特意告诉他,我说郭亮你个烂人,只准收点成本。郭亮本就耿直,“艾哥,说这些,随时送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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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方洁一起为老太太办理相关手续,就一天时间,花费了3800多。我说方洁,艾哥最近手头有点紧,要不我们AA?说完随即数了两千,方洁说艾哥你的情况我多少晓得,这次我出。我笑说方洁你不耿直,好事一起做,你想独吞这个好事啊?方洁这才勉强接过我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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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6 Q8 z3 M, M- k; M5 }  办好手续后,我问方洁,你说3800得买多少猪肉?方洁笑而不语,我说平时还不觉得,今天看来这病老百姓还确实是生不起。方洁点了点头,我笑说方洁啊你看你身体长这么苗条,平时得锻炼,最好别上医院。方洁抬手一指,说艾哥你看你这肚子,都怀孕7个月似的,你才应该锻炼,你多半有脂肪肝,是吧?我“呸”了她一声,说方洁,都怪你们这些药串串,要不是你们,今天老太太最多花费不到800,方洁想了想,点头说是啊,确实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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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医院出来,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我让方洁她们在车上等我,我先去旁边的银行,今天应该是给兰馨汇钱的日子。
3 N# [$ h+ e7 m% g' [  昨天从李浩那里领的7000多,现在身上只剩下不到4000,我给兰馨的卡上打了3000,稍后拨通兰馨的电话。: Q+ o5 S* [+ u4 P1 v' k% h8 r
  我说,兰馨啊,我已经给你打钱了。兰馨问,好多?我说兰馨,很不好意思,这次只有3000,过几天我再打给你。兰馨没有问原因,语气依然是不冷不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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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w! F6 v- B; c  “兰馨,你最近还好吗?”,我问。
9 S8 c1 \. ?/ y3 V2 ?  “老样子”,兰馨说。5 d! A7 L1 y$ z
  “照顾好自己,如果想回来就回来,好吗?对了,上次求你的事情,怎么样?”,我问。
# }3 b8 _0 G* a) _$ ~5 U3 m" A  “什么事情?”。2 c# v6 n: i- G. P
  “照片的事情,女儿的照片,能寄几张给我不?”我说。! V. i+ t5 x! `. Y& p  _& N
  
6 Q2 e0 O  Y" C  B& M' K- v" u6 C  兰馨“哦”了一声,说女儿不喜欢照像,很久没有照了。6 Y2 B, v0 k# j+ e
  我再一次失望,女儿离开后,有3年多没有看见女儿了,连女儿的影子和照片都没有见过,女儿现在长多高了?长得象我吗?。。。。。。。太多的心事,不敢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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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9 13:34:50 | 显示全部楼层
把老太太送到郭亮的诊所,安顿好一切,已经是下午4点,老太太经过医院一天的抢救和治疗,略微好转,不过我心里清楚,可怜的老人家,来日不多,已经处于弥留之际了。老太太似乎明白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望着我和方洁,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泪水,眼神充满无助和感激,甚至还有其他更多的东西,让人很是心疼。7 s* T/ K, a( l  X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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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我和方洁本来想安排柯莲好好休息,方洁在杨公桥租有一套房子,两居室。方洁说,“艾哥就让小莲晚上和我一起住”。我说那好吧,我一个单身男人也不好安排。但是柯莲执意要留下来陪奶奶,想老人家在世时间不多,也就同意小莲在诊所守护。
; i) G) p- [6 F3 R) }( o- M  郭亮的鬼德性我懂,离开诊所的时候,我刻意把他拉到一边,说郭亮你小子得把柯莲和她奶奶照顾好,末了我一语双关的说,郭亮要是柯莲有什么意外,老子绝不饶你。* c/ B1 J6 J% c" a8 ^' ?. |2 P"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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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碌一天,方洁明显有些心力憔悴,送她回家的时候,方洁在车上睡着了。车窗外,今夜的街灯异常温柔,晚风徐来,方洁额前的一缕秀发,随风飘扬,此时,在方洁的梦中,会是什么故事呢?5 i/ P8 T* G! k# {8 R9 Z( a
  而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兰馨,又在做什么呢?我可爱的女儿,现在是不是在电视前,天真的微笑着,观看喜羊羊和灰太狼呢?3 I" D0 x- q$ ?& A: c
  9 ?( Z9 R) I8 Q
  车到方洁家的楼下,正在她问我艾哥上去坐会不?我的手机猛地一振,高飞找我。我告诉方洁,说你已经很累了,改天我再登门拜访,方洁低头一笑,说那好吧,你也早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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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w4 q; _, n# H  高飞找我,不用说是为了他那破事,我说高飞,我今天忙了一天,晕头转向,对了,你们老板找那记者没有?高飞似乎喝了酒,长吁短叹,说艾哥,老板今天找到那傻子,给他1万,叫他把这事情捂下来,但是那小子根本不买帐,看来惨了,你尽快去找找那个记者朋友嘛。. c3 @( g0 r; S- Q* ]: D,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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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认识那个商报的女记者叫曾佳,有好几次来我们医院采访吴咪咪,想挖点关于重庆电视台“今夜不设防”那几个女演员隆胸整容的内幕,医院整形中心对患者资料绝对保密,结果曾佳和我们几个吃了几次饭,猛料没有挖到,被我们三个相继挖上了床。& }) b/ A. c5 R+ Z  Y/ G
  高飞托我去找曾佳,估计难度有点大,一“日”夫妻百日恩,那只是一个很美丽而遥远的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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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2 _6 s! y* c5 h! L  我厚着脸皮拨通曾佳的电话,把高飞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没想到曾佳这小妞还有点念旧,说艾芝你个死男人,好久没找我,还记得给我电话呀?我笑说,佳佳妹,我就是忘记我妈也不可能忘记你。曾佳娇嗔的骂了一声,“你个贱男人”。
) e& W0 \% D0 e) \! b  挂电话之前,曾佳说艾哥那我明天去帮你问一下这事情,不过能不能帮上你忙,就不知道了。- A  X% t' J  D) s; M' E
  
. j: Z( m! D1 ~2 F+ \2 Q  回家洗澡后,正欲上床休息,相继有两个电话找我,一个胥波,一个段玉。9 |6 v. Q5 `9 e% w: @0 q7 @+ ?
  段玉说,艾哥,好事情,明天晚上,我保证把娟娟给你送上床,我问段玉,你他妈是不是把传说中的催请药搞到手了?
3 U/ ?6 r7 v6 n4 l* i6 z3 S/ X  胥波问我今天在忙什么,我给他讲了。胥波说,艾哥你注意休息,安排一下时间,这个周末,我们有个活动,你必须得参加。我问他什么活动,胥波的语气非常神秘,笑着说艾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保证很刺激。' D7 `! k' q$ a  {( z$ z1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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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9 13:36:00 | 显示全部楼层
曾佳果然没有食言,第二天早上,我刚查看完经管的病人,她就打来电话,开口就说,艾哥对不起,晚了,你朋友的事情,今天已经见报。我叹了一口气,听曾佳说,那记者也是受人所托,迫不得已。原来,距青楼不远,有一家西和医院,两家医疗机构定位基本相同,竞争日趋白热化,看来这次西和医院要置青楼于死地。
4 Z* S) Q$ {, O0 B2 y  
. X/ y! h. a* j: y" m% G0 d% b  我赶忙找来当天的商报,头条新闻非常醒目,“青楼医院医生医术‘高明’,老阴茶里查出淋球菌”,在民生版块以专题的形式,详细报道了青楼医院的卑劣伎俩,并一同刊发了高飞手持化验单的剪影,照片上高飞神情专注,看上去还蛮幽雅帅气。
- ~8 z1 W, Y# T7 H5 ~; t  我当即摸出手机找高飞,准备告诉他这个沉痛的消息,可他电话关机,估计已经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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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k" {7 p! ^8 e5 i  西和医院这招不可谓不毒,后来听高飞讲,自从他上报见光后,青楼医院的营业额连续三个月下降了70%,我还开玩笑说,那还不是多亏了你这个形象猥琐的代言人。: P8 |3 \5 P0 E4 Q- N
  
" a+ o# b3 Y  l. l" R4 n  中午在医院门口偶然遇到方洁,看她情绪有些低落,应该有什么心事,我问她方洁你怎么了?方洁开始欲言又止,后来听她说我才明白,前天晚上,在好乐迪唱歌,她给张主任那一巴掌,直接把江都医院消化内科的业务打飞,现在她老板李浩正在斡旋,如果这鸟事摆不平,看来方洁也只有走人。我安慰方洁,说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以你的条件,哪家公司都会抢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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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昨天晚上胥波给我的电话,说什么周末有个刺激而神秘的活动,我空闲下来直接去他办公室,这家伙估计正在看骚片,见我进来赶忙关了显示器。我说胥波你他妈的上班时间在意淫啊?胥波猛地一阵脸红,说哪有?我在查看资料。稍后传来几声QQ提示音,我说胥波你玩得还很前卫啊,多大人了还搞这个?我看看你在和哪个美女网恋?胥波赶忙直接硬关了电脑,我“靠”了一声说,你个烂人,是不是在和哪个妹妹一起欣赏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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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胥波递一支烟给我点上,说艾哥,你这个周末有时间吧?我说不一定,到时候看情况,胥波说你看毛个情况,你不来别后悔。我笑说,那看在你是我和兰馨红娘的面子上,到时候一定来。胥波又是一阵脸红,我骂他,你他妈是不是刚吃了春药,跟我还不好意思?胥波笑而不答。我又问,周末是不是准备要“换妻”?老子现在没老婆玩不起那个。胥波说现在都什么年代,谁他妈还玩那么低级的东西?我说胥波,难道你们又研究出新的玩法?胥波一再强调说,艾哥你放心嘛,这个周末保证你体念前所未有的刺激。最后我不得不提醒他说,胥波你个烂人,要记得“君子好Se,取之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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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9 13:36:57 | 显示全部楼层
 郭亮打来电话,说老太太快不行了,另外柯莲有事情找我。我当即把情况告诉了方洁,方洁正在富桥水疗会所,听她说好象正在陪哪个副院长蒸桑拿,我提醒她注意身体和生命安全,方洁说艾哥你赶快过去,我稍后就来。' `4 X7 V0 V5 e% m. K9 {& |1 @" m
  
4 V" n9 K3 [% X6 Z" e) }" S  赶到郭亮诊所,老太太已经深度昏迷,口腔里不断往外面冒血,我吩咐郭亮马上给老太太注射“立止血”,静脉通道一直保持畅通,这是维持来太太最后的生命线。老太太腹部肿胀如鼓,想必是疼痛难忍,偶尔半睁浑浊的眼睛,赶忙为她注射一只托王主任开出来的度冷丁,稍后老人家疼痛有所缓解。
2 d# l) E7 |" R3 Z. t  
0 ?0 G$ \6 u2 [; V5 M  C  柯莲半跪在床边,面容苍白憔悴,眼神凄哀而绝望,红肿的眼睛表明,这可怜的小姑娘,昨晚多半又是一夜无眠,郭亮的老婆在旁边唉声叹气,女人善良天生,多半在感叹自己的无能为力。# O/ ^+ E" M2 d( z+ ]- u! z. I* T
  我扶起柯莲,让她坐在旁边的椅子。这时候柯莲一把拉住我,突然哭声憾恫,声音凄厉,让人肝肠寸断。“叔叔,求求你,求你救救我奶奶。。。”,小女孩绝望的重复这句话,我深感凄怆而无地自容。轻抚柯莲的头发,在我回头的一刹那,老太太两行清泪,寂然而下。8 A( \6 u! T  b5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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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力的安慰着柯莲,小女孩似乎明白了什么,喊道,“叔叔啊,求你救救我奶奶,我这里有钱,不够的话我去找妈妈,呆会你就带我去找妈妈好吗?我妈妈有钱,叔叔,求求你。。。叔叔。。。。”,柯莲边呼号边从裤包最深处摸出一叠皱巴巴的钞票递给我。我说小莲乖,把钱拿好,留着给你奶奶买好吃的,叔叔会救你奶奶,呆会叔叔就带你去找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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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洁赶到诊所的时候,老太太的病情稍微有所缓解,我把她拉到一边,把目前的情况给她讲了一遍,我说方洁,老太太估计最多还有三天时间,我得带柯莲去找到她妈妈,再迟就来不及了,担心柯莲的妈妈不能看上老人家最后一面。方洁也感觉我分析得有道理,点了点头说,那艾哥,你们去吧,我在这里守着老太太。) i# L! X2 R; d0 C7 p1 U+ J8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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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诊所的时候,老太太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拉住我的手,使劲的睁开眼睛,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嘴巴里分明还有乌黑的血液流出来,我安慰老人家,说老太太您会没事的,您安心休息,我带柯莲去找她妈妈。老太太嘴巴轻轻的蠕动,分明使了很大的力气,隐约听见她在喊“小莲,小莲。。。”,声音细弱,有如蚊鸣,但是真情之切切,让人无不动容而悄然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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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n- y* I$ P, ~) ^  柯莲从她的包裹里,翻了半天,找了一张照片出来,递给我说,叔叔,这个就是我妈妈。照片十分陈旧,想必已经久,柯莲妈妈的旁边,站着那个英俊的中年男人,一定就是小女孩的父亲了,而照片上的柯莲妈妈,衣着虽然土气,但是依旧可以看出,柯莲妈妈一定是她们那里的村花,容貌漂亮而优柔,不过身体似乎不太好。照片上的柯莲明显还是个小女孩,天真无邪的表情,眼神却弥漫着让人心痛的忧郁。' A9 i' k; ~0 x, E$ K$ d9 _;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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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9 13:38:51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些就是我从医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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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9 13:39:44 | 显示全部楼层
要顺利找到柯莲妈妈,这事看来有点难。柯莲除了知道她妈叫张秀芳以外,就只有手里一张十年前的旧照片。时光如水,岁月如刀,早已经不知道柯莲妈妈本就优柔的容貌,被十年光阴冲刷和雕刻成何模样?想必曾经的村花,已经被生活的重压,换了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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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莲妈妈没有任何通信工具,据柯莲说,她妈妈以往每个月在给家里汇钱的时候,都会给村头的小商店打个电话,而每个月接妈妈电话那天,也就是柯莲最幸福而又惆怅的那一天。* }/ E0 a3 y( F% X3 ~" d% H3 \2 l
  
- A: q4 S- C  m: U  [3 w/ I8 x+ f  天星桥方圆几公里,此时要寻找一个没有任何知名度的外来人员,谈何容易。- q- Y3 c6 U+ s) y2 A, ]
  
% _$ g0 _. B, V; p2 b" T: c  那天下午,我带着柯莲,寻遍了天星桥每个角落,被我们问到的路人,在看过照片后,无不摇头。柯莲之前满含期待的眼神,也随着落日的余辉,渐次暗淡下来。我问她,小莲你确定你妈妈以前在天星桥?柯莲使劲的点头了点头。0 \6 x0 e' u' s2 E6 n
  9 Q! o% |+ g+ O  B
  我安慰柯莲,我说叔叔一定帮你找到妈妈。我后来想到应该去派出所和居委会寻访的时候,估计他们早已经下班,我说柯莲我们今天先回去。小女孩似乎心有不甘,在大街上望着人来人往,仿佛要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硬生生把她妈妈找出来。8 C# x! D; D4 z0 F! V* g$ Y
  " j, c) e6 |% a7 ^3 a
  高飞这烂人,果不其然已经跑路,他给我打来电话,说自己已经在成都。我骂他,我说高飞你他妈还真是怕死,哪有这么严重?不会被追杀吧。高飞哈哈一笑说老子怕毛,我是到成都寻花问柳,早就听说成都妹妹乖巧可人。我说,也?高飞,未必过两天你回重庆也打算写一篇“成都,精液请将我遗忘”?高飞说,艾哥,恰恰相反,我是准备将精液遗忘在成都。末了他说,艾哥不开玩笑,我现在酒店确实很无聊。我笑说那简单啊,你要么自慰,要么找个小姐,如果阳痿,那就直接上天涯,有个Se情作家写的《艳遇实录》估计能帮上你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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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玉估计是打我电话一直占线,有点冒火,开口就问艾哥你个傻B又在给哪个打Se情电话?我说在和朋友谈事情。他问我,艾哥今天晚上有时间没?我问他什么事?他又冒火,骂道你他妈别怨我,本来想今天晚上把娟娟给你搞上床,你居然忘了?我一笑,说小段谢谢你好意,改天,这几天特别忙,别说一个娟娟,估计你有本事把张曼玉给我摆到床上,我也没时间冲动。段玉说爬,小艾,听胥波说你娃这两天在冒充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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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p% s3 f4 T" S& H/ }! m  段玉这个情圣名堂多我承认,但是听他口气,好象娟娟压根就是他家喂的一只猫,他想要放到我床上就能放上床?我说段玉你给老子听好,迷奸可是犯法的。再说把女人迷到床上,死鱼一样,味同奸尸,也很无趣。我问段玉,我说你他妈的是不是买了“伟姐”?段玉笑,说老子才没那么低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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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洁今天的情绪非常不对,我感觉她应该不仅仅是为了江都医院那鸟事。这两天为老太太,我们相处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我感觉这姑娘并不是我以前看到那个一到我们科室就乐呵呵的女人。分明感觉她有些心事重重,我问她,我说方洁你是不是不舒服?方洁抬头望了我一眼,给我一个看不清内容的表情,问我艾哥你今天晚上有空吗?我说有啊有啊怎么?方洁说,那呆会你陪我去“真爱”坐会吧,我赶忙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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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9 13:42:02 | 显示全部楼层
真爱铂金俱乐部,重庆最著名的小资和伪小资天堂。
1 `, @( ~- Q2 d8 p0 ^: v2 H. J  那夜,我和方洁喝了不少酒,估计她是醉了,我们无话不谈,聊了很多。方洁是一个永川姑娘,原本有一个幸福的家,父亲在她13岁时候有了外遇,抛下了她们母子。后来她考上重庆药剂校,毕业后就进了李浩的公司,做了一名医药代表。在她毕业之前,认识一个男朋友,北京人,那时候还在重大读硕士。前几天她男朋友给她下最后通牒,说方洁再不下决心去北京就分手,方洁母亲身体不好,所以她为这事非常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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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方洁,我说那你打算怎么办?方洁说,艾哥我在重庆的事业刚刚有所起Se,我不能离开重庆,再说我妈也不同意我走。从方洁的语气,看来她基本上是下了决心放弃这段感情。我当时还开玩笑,说方洁那艾哥且不是有机会啦?方洁“呸”了一声,说艾哥,你就不怕嫂子以后回来扯你耳朵?她这时候突然提到兰馨,我五味杂陈,脸上忽地阴云密布,方洁似乎意识到什么,赶忙岔开话题,问我,艾哥你说是不是每个医生都好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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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U/ A$ O& n& B' A  我说方洁,你这话不对,不是每个医生都好Se,应该是每个男人都好Se。方洁猛喝一口酒,“艾哥你说得对,来干”。方洁酒后欲言又止,感觉她应该是有什么想说。我点上一根烟,方洁趴在桌子上,明显有些不剩酒力,稍后抬起头,微笑着说艾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有些诧异,心想看你鬼丫头要搞什么名堂。4 Z6 Q: k& r; @3 F) E1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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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洁表情十分神秘,说艾哥你可别给其他人讲,我点头说肯定不会。“李浩那王八蛋喊我给他做情人”,我一惊,心想这烂人也够烂,居然要吃窝边草,但我还是假装镇静,笑说那好啊方洁,你不当二奶简直是浪费资源。方洁一巴掌就轻拍在我肩上,说艾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问她,艾哥什么时候标榜过自己是好人?方洁扬手又灌了自己一口酒,“告诉你吧,小艾同志,胥波和王主任都想和我上床”。这些事情我当然知道,不过从她嘴里亲自说出来,感觉有点怪,我说方洁别喝了,我们回去。4 p9 d" R1 ^/ }6 Y- W) o
  
2 b1 m( h0 B, Q: W; t, q  这时候方洁突然望着我问,“艾哥,你是不是也想和我上床?”,实在没想到,她的问题来得这么陡峭,我心想,看来这酒精还真他妈是个好东西,幸福来得太猛烈,难不成今夜我又要捉一条麻麻鱼?但是又感觉这个问题把我置于两难,回答是与否都好象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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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确实不敢贸然作答,男人的很多“鸡”遇,往往在冲动一瞬间化为飞烟。我望着方洁,不置可否,把答案留给她自己去选择。
; t& Y$ T% v# x- @: `/ ]  方洁温柔的笑了,说艾哥我知道,你很想和我上床,是吧?我悄然咽下一口唾液,迎着方洁貌似期待的眼神,拼了命的点了一下头。% m8 t8 ]9 @+ v7 P& w: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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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洁瞬间收敛了所有的笑容和表情,说“你个死艾芝,你做你的美梦去吧”。她这一骂我刹那酒醒,原来,女人还真是喝不醉。
4 x8 s( L! u* R0 D* m  我说,方洁,艾哥本来阳痿,你这个玩笑很伤肾功能。% ]" G6 {; K0 C. \( N; k. I- [* h%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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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9 13:48:5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在想,柯莲如果是一庸脂俗粉,抑或是一长相普通的姑娘,我还会不会帮她奶奶?仅仅是因为男人潜在的怜香惜玉,还是其他?我曾经那些善良的血液,在我漠视街头乞丐的眼神中,早已经有如风吹,渐行渐远地飘离我的身体和灵魂,儿时为蚁死而哭泣,为花落而伤悲的柔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坚硬如铁?3 _9 t- B* ~8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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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第二天寻找柯莲妈妈非常顺利,在天星桥社区居委会,没费多少周折就找到赵主任。我说明来意后,她当即就问我,“你们是找南充来那个张秀芳?”,我很是惊讶,赶忙叫柯莲拿出她妈妈的照片。我说赵主任,你认识?赵主任仔细的看过照片,边翻暂住人口登记薄边说,艾医生你们来得正好,房东前两天还来我们这里反映了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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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诧异,听赵主任解释我才明白,原来房东说柯莲妈妈已经欠了一个多月的房租。我说那赵主任,麻烦你告诉我房东的地址,我去帮张秀芳交租金。赵主任说,房东那天来很是生气,说张秀芳有点过分,平时对她蛮好,走的时候一声不吭,去哪里也不知道,房门紧锁,有人来租房还进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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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瞬间有些迷糊,记好房东的地址,找到柯莲妈妈住处的时候,那个肥胖而臃肿的女人大概40多岁,正在洗衣服。. G% F4 y/ ^9 ~1 m5 ]/ }) f0 \' E9 I
  这是一个城乡结合部,周边污水横流,臭气熏天,时尚亮丽的重庆,这样败絮其中的死角并不鲜见。
; j0 p% V* p' ~' t1 }  听房东讲,柯莲妈妈已经关门两个多月,具体是哪天走的已经记不清楚,离开的时候也没给她打声招呼。我非常渴望打听有关于柯莲妈妈更多的细节,但是这女人实在有些讨厌,不停的念叨,“这个张秀芳,看起还多老实,怎么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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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她柯莲妈妈还欠多少房租,这胖女人有些狡猾,低头一算说,“450,每个月150,一季度交一次”。我说那还没到三个月吧,胖房东瞟了我一眼,说她现在还没退房就得交租金,我想也对,把钱付给她,吩咐她拿来钥匙把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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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E4 M% e% |8 C6 I3 K( V; u) {  这分明就是一阴暗潮湿的偏屋,估计是私搭乱建,屋子虽小,不过还算整洁。房内灰蒙蒙的一片,看来已经是很久没住人。一张狭小的床上,被子凌乱的躺在一边,床边一编织口袋,一些衣服叠放得非常整齐。餐桌上摆着一副没有清洗的碗筷,当我揭开一根木凳上的电饭锅,一股令人窒息的恶臭扑面而来,里面的饭菜已经严重霉烂,甚至可以看见很多恶心的蛆虫在里面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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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我第一反应,柯莲妈妈离开这房间的时候,刚刚吃完饭,而就是这次饭后离开,再也没有回来。
% c+ d3 [1 F) r* v( {  我问柯莲,你们在重庆有其他亲戚或者什么熟人没有?柯莲茫然的摇头。我又问了其他,柯莲确信说她妈妈有两个多月没给家里寄钱,也没打过电话。我最后问柯莲,你们村上有在重庆或者其他地方打工的熟人没有?柯莲略加思索,告诉我说,“叔叔,我就知道,我们村上有好几个在深圳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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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东女人也证实,柯莲妈妈以前确实好象在一家政公司做清洁,后来听说是因为身体不太好被辞退,后来就在这附近卖报纸,闲的时候还经常去捡拾破烂。我特意问房东,问她平时是否看见有陌生人来找过张秀芳,房东说这不好说,我下午一般出去打麻将,不太清楚。; r' m. ^6 Y5 D& c+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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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柯莲妈妈已经离家无可质疑,但是去哪里了呢?难道象电视据里面的情节,和情人私奔?抑或被同乡带到到其他地方上班?被控制参与传销?或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私,不愿意面对亲人?$ E: K- U, {  e" K: q4 h# [
  这时候,从柯莲那一望无际的忧伤和无助甚至有些绝望的眼神来看,这可怜的小姑娘,估计已经和我一样,在脑海里,猛然升腾起了两个KONG怖的字眼——“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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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9-29 13:50:04 | 显示全部楼层
直播啊,占个位置,晚上慢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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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9 13:50:50 | 显示全部楼层
柯莲奶奶真是坚强,听郭亮夫妻说,老人家几天来一直强忍病痛,从未呻吟。肝癌的疼痛令人恐惧,多年前我曾亲眼所见,我们消化内科一病人,因实在无法忍受病痛的折磨,从八楼纵身而下,当即肝脑涂地,血肉模糊。+ i3 w1 F4 J6 t+ j"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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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让老人家的生命如此顽强,几度垂危,几度从昏迷中醒来。冥冥中,柯莲奶奶似乎在期待什么,期待柯莲和她妈妈重逢?老太太贫苦一生,这世界最终还有什么值得她留恋?中年丧夫,老年丧子,在难忍的病痛中牵挂;在无法改变的穷困中焦虑。牵挂唯一的孙女,焦虑能否找到柯莲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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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苍天无眼,老太太最终在悲凉的绝望中,放弃了最后的等待。1 ^. J+ M. M% X' ]0 b8 n* c
  临走之际,老太太悲怜的望着我,千言万语,终究化着两行浑浊的眼泪,凄然地流淌在她枯黄的脸上。老人家穷其最后一丝力量,嘴唇轻蠕,我明白,她一定是在嘱托我,嘱托我帮柯莲找到妈妈,嘱托我善待这个可怜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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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老奶奶闭上眼睛那一刻,重庆的夜,依然是灯火阑珊、流光溢彩。柯莲抱着老奶奶逐渐冰凉的身体,她悲天恫地的呼号声,顷刻间就被这个浮华而淡漠的城市,湮灭得无影无踪。1 _8 e# ?! L! [1 o" ^
  那一刻,柯莲的世界,刹那雪崩。6 X: J- x, }- A* n' f
  
& M" O" `' z8 W! O. I8 ?# i$ X  送老太太魂归故里,方洁一直与我同行。安葬柯莲奶奶的时候,可怜的小姑娘,早已经没了眼泪,只是她忧郁得让人窒息的眼神,让我感到异常心酸和悲楚,甚至有些莫名其妙的恐惧。. F( l6 m) s. {8 j$ _; z; U9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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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莲在南充的老家基本上没有亲人,唯一的一个表姨妈,改嫁后早已经和后夫去外地打工,听说有好几年没有回来过了。
8 `' H  l, h8 a5 k! b$ O  U  对于柯莲将来的打算,我和方洁在重庆就已经谈过,至于具体怎么安排,还得等小姑娘情绪恢复稳定后后再说。9 N% \7 O$ D: @) {% _: r+ x3 g% \
  
8 i8 Y# E9 Q- z4 L# Z  离开柯莲家徒四壁的老屋,小姑娘依门回首,把房间里每一样东西都仔细的望了一遍又一遍,仿佛对每一颗漂浮的尘埃,都那么留恋。3 L. \: f# `- Q: P% I9 K
  我牵过柯莲的手,说,小莲我们走,柯莲点了点头。正欲离开,小姑娘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叔叔,柜子里还有八个鸡蛋,我想给妈妈带去”,说完飞快的跑回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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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e- s, [7 J6 k7 I& |  离开柯莲那个村庄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此时,晚霞如火,映红了不远处的山头。一阵乡野的晚风拂过,天边一排叫不出名字的鸟,几声凄厉的哀鸣传过来,禁不住让人徒生凉意。4 a4 X6 \! L, J- o9 n8 [1 U! \
  
- D, F6 G0 r, V; [& Y) o  在我回头的那一刹那,柯莲泪流满面。
' l- n8 c. o5 U  这一走,对于柯莲这个柔弱的女孩,前路漫漫、其修远,何日是归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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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9 13:51:45 | 显示全部楼层
 有一个脑筋急转弯,问,什么地方说起来最美,但是谁都不愿意去?答案是“天堂”。" O$ i7 ?7 g' l4 ]
  柯莲奶奶闭眼的一瞬间,应该是去了传说中的天堂。她是否愿意去这个地方,我不得而知。但是我明白,当我们无法抗拒疾病的折磨与命运的不公时,“天堂”未尝不是一种好的选择。至少,柯莲奶奶刹那间摆脱了疼痛,还有比疼痛更难以忍受的,是老人家遥遥无期的焦虑和牵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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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界再也找不到比天堂更适合柯莲奶奶的去处了,那里没有尊卑贵贱;没有富裕和贫穷。有一首歌唱得甚是凄楚,“天堂没有车来车往”,其实,天堂没有生老病死,天堂不会有医生。5 `  C( F5 c" b& i. H( [
  
: a3 G! a! a0 Q4 }  Y0 _) z1 b  我想,柯莲奶奶去的天堂,应该是这个世界唯一公平的地方,在那里,谁的身体和灵魂,都只是一把灰。, N6 U& N  E9 O& j* |&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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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从来都不会象文学作品那么煽情,天公也不会为了配合某个灵魂的消失而变了天气。柯莲奶奶离开的那段时间,重庆非但没有六月飞雪,阳光反而是越来越炙热。欲望都市,一切浮华和冷漠,都在白天和黑夜悄然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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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玉最近赌博手气不错,据说前天晚上,一场麻将赢了5万多;胥波艳福不断,那天正在我将柯莲奶奶的骨灰放进泥土的时候,他打来电话,说上次为“医保卡”找他帮忙那个美女,终于上了他的床;吴咪咪运气不好,昨天在三峡广场,跟踪一个女人半个小时,最后问“小姐,你的乳房有些下垂,需要整形不?”,当场被那女人的老公打得鼻青脸肿,其实这事情有些冤枉,吴忠信“痴奶如命”,那只是他的职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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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苟圣医院的生意越来越红火,约了我几次吃饭,我都因为太累没有去。高飞估计还继续在成都“遗忘”他的精液,没有回来;郭亮诊所的生意也还不错,据说一个月能赚两万多;不过听胥波说,这几天王主任和老陈的矛盾日趋尖锐,我想这陈主任也是太不合潮流,药商组织安排的娱乐活动从来不参加,每个月的处方统计也是“鹤立鸡群”的另类,怪不得连科室最骚的那个护士都看他不顺眼,背后说老陈,“病人又不是你妈,多开点药要死人啊?他的老婆还真是造孽”。) b. @! t6 L* X" ^# K4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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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生活都似乎在柯莲奶奶离开后变得波澜不惊,我杂乱的心绪也在逐渐归于淡定和平静。然而昨天晚上,方洁给我打来电话,说李浩请她到“纽卡斯尔”,那家伙喝酒后嚎啕大哭,我问她怎么了?方洁沉默一阵说,“艾哥看来老板是真的爱上我了”。我当即“靠“了一声,骂道这个李浩还真他妈卑鄙,想包个二奶还柔肠千结,把自己搞得那么痴情。末了我开玩笑,说方洁我还真是羡慕李浩那烂人,一把年纪还居然可以那么有激情。9 X* c- c3 k# N$ X" z"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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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断方洁电话之前,方洁长叹了一声,喊“艾哥。。。。。。。”。这种欲言又止,让人很是着急,正想问她怎么了,手机已经传来一阵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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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9 13:53:58 | 显示全部楼层
  连续几天,我带着柯莲去天星桥寻访她妈妈,依然没有结果。看柯莲的眼神,我很担心她已经得了严重的忧郁症。方洁上班时,柯莲在家,要么毫不经心的看看电视,要么就是望着川北的方向发呆。我明白,小姑娘一定是想家了。而此时,家对于柯莲来说,是怎样一个概念?是她曾经和老奶奶相依的屋子?还是老家那些贫瘠的土地?. X9 C$ A5 l2 G+ ],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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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叮嘱方洁,让她在家多陪柯莲说说话,或者空闲时,带柯莲去逛逛街。听方洁说,每次小姑娘和她出去,柯莲眼里始终都仿佛空无一物。也是,这重庆的满目繁华,于她,有什么关系?除了她魂牵梦绕多日未见的妈妈,重庆这硕大一座城市,它所有的浮华,都和柯莲没有任何交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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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2 B/ q) Z2 Z! @  W  兰馨最近对我的态度,依然是不冷不热,让我很是不爽。我好几次委婉的暗示她,分开已经三年多,到底是离是合,给个准信,这样耗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夫妻几年,没有爱情起码多少有些亲情,特别是我对女儿的思念,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浓烈。有好几次午夜梦回,捧着女儿幼时的照片,我悄然流泪。难道风流放荡如我,就注定要孑然一生、孤独以终老?5 x# O1 I* Y. b/ P' c1 X( }
  
$ M( ^0 r3 B" D9 p8 g  不知道苟圣最近是不是钱用不完,老是约我吃饭。其实我心里清楚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面面药,无非有两件事情求我,不是叫我帮他介绍病人,就是让我帮他找个医生。听他说他们医院以前那个夜班医生,因为家中有事,辞职后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选。如果是前者,即便他给我再高的回扣,我也不会答应,这事情一旦被医院发现,后果比较严重,另外苟圣这人心狠手辣,“屠宰”病人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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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4 @! p& Z1 h% N  这一次,我实在不好再拒绝他,因为他电话里给我说得很清楚,“小艾啊,就单纯吃个饭,给个面子,保证不谈工作”。我说,苟总那好,你安排个时间。我心想如果他再提介绍病人的事情,我立刻走人。苟圣说,“就今天晚上?你有时间没?”。我说今天晚上肯定不行,我已经有约。苟圣笑说,小艾你肯定是又约了美女,对不?我骂他,你放屁,今天晚上我们科室有活动。其实我是敷衍他,只不过是今天中午胥波说,刚换了车,准备叫医院里面几个朋友庆祝一下。苟圣说,“那好,明天晚上,定了”。我哈哈一笑,赶忙说很不巧,明天晚上也不行,后天,后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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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I! n# s8 f; Q' ]  苟圣假怒道,小艾你他妈的架子还有点大,约个饭这么老火,就是郑局长如此酸我,老子也要操他娘,你信不小艾?我笑说你个苟总钱多,莫说一个小小的卫生局长,就是你一不小心把玉皇大帝的妈操了,估计阎罗不但不敢问你的罪,还要夸奖你操得好操得巴适操得惊天动地。) U5 D" n) z! u
  
" g/ v; {$ J! A  明天晚上确实没时间陪狗日的苟圣,段玉这几天一直在我耳朵旁边念叨,说艾芝你他妈是不是真的阳痿了?你恩是不想上娟娟啊?你不上老子上了你莫后悔。我说这段时间你没看见我在忙呀?最后我答应段玉,我叫他把时间定在明天晚上,我当时还问他,我说段玉,你这么慌,难道娟娟正在发情期?段玉说得斩钉截铁,“艾哥你放心,她不发情,我都要给她催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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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Z7 M' U& o/ o- t: I  胥波这个烂人,估计这几天是悄悄买彩票中了500万,看来他情场得意手气也不坏,不声不响就把他以前的福特.福克斯换了一辆崭新的凌志跑车回来。这家伙昨天开车回医院,把喇叭按得震天响,生怕他周围的护士妹妹看不见,整得连医院传说中最高贵、最高傲、最高不可攀那个号称“灭绝师太”的脑外科护士长都频频回头,说“也,波波,好帅哟”,都不知道他是说胥波人帅还是车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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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9 13:55:54 | 显示全部楼层
 胥波的新车其实是一辆凌志轿跑,听他说30多万,这车看起来的确漂亮。我当时心想,胥波一个月工资奖金回扣加起来不过2万左右,红包也不是天天都有,再说她老婆梅颖也没工作,还得负担他农村老家父母的生活,这家伙也确实是会理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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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0 ?3 J1 T7 o1 p  胥波这烂人虽然淫贱,不过在医院的人际关系还不错,买个新车请客,居然还来了不少朋友捧场。晚上在医院门口的“幽雅居”吃饭,除了传染科的秦主任和泌尿外科的汪医生,其他几个虽然有过照面,但是基本上没什么来往。汪医生应该是我们医院第一个买豪华轿车的博士,不过我很相信他的实力,随便去外面医院操个刀,收入也不菲。那次我们几个一起去江边吃鱼,汪博士车上坐了三个美女,个个风姿卓绝,我心里当时就感叹,“妈的,有钱还真是好”。1 N1 J' ^+ e; O4 A4 Z8 P) ?
  
5 h6 C/ d$ p/ T4 V, O5 L% Z+ A4 i  喝酒的时候,我说梅颖,你看起来是越来越滋润漂亮了。梅颖笑得面若桃花,说我哪有你家兰馨漂亮。胥波这时候赶忙在她老婆脸上亲了一口,动作之殷勤,相当恶心。梅颖是我们医院前书记的独生女,曾经是我们医院最著名的一朵花,以前是普外的护士。胥波把她搞定的那段时间,据说我们单身宿舍楼下的小商店啤酒销量猛增,不知道有多少Se男伤心欲绝,估计还包括我。好在没几天胥波悄悄把兰馨介绍给我,才安慰了我极度受伤的心灵。8 X2 ]9 d9 G% U/ a2 Z, ~% D
  
; |( J2 J+ u1 x9 o  R6 q  那夜梅颖喝得很开心,有好几次说到兰馨,问我到底好久去把兰馨接回重庆,还威胁我说,“小艾,兰馨可是我结婚后最好的闺蜜,你再不去给我接回来我跟你没完”。也许她压根不清楚,我在任何时候都不愿意面对这个尴尬而又让我伤心的话题,我的脸Se悄然变得忧郁,胥波似乎有所察觉,骂梅颖,“你罗嗦什么,人家两口子的事情,关你毛事啊”,骂得梅颖脸上猛地一阵青紫。# k5 B2 U' c7 r; q# J/ j
  
8 V5 l3 R  j1 }  其实我从来不觉得兰馨比梅颖差,胥波究竟是怎样认识兰馨,我不清楚。问过兰馨几次,她和胥波说得一样,胥波说那天上门诊,兰馨是他的病人。兰馨出生在武汉,高中毕业后,考上重庆一所中专,学的财会,后来在一家国有公司做出纳。我想兰馨比起梅颖,只不过是家庭环境差一些而已,再说,某些方面看起来,兰馨比梅颖更适合做一个妻子,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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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O  B( ?( C* _  和胥波他们告别后,我独自开车回家,今夜,酒后有太多的伤感徒然涌现,尤其是刚才看见胥波和梅颖可爱的女儿,她比希希只小几个月。
. f% k' s  E0 K  打开汽车音响,我最近莫名其妙的爱上小刚的《黄昏》,一抹忧伤和茫然,澎湃而来,无际无边。此时,方洁打来电话,问我艾哥你现在哪里?我告诉她在车上。在黑Se的夜,方洁的声音听起来异常惊慌无助,“艾哥,你快点到我家,柯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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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9 13:58:41 | 显示全部楼层
  当我快速赶到方洁的家时,柯莲头发散乱,手里捧着她们家唯一的照片,哭得天昏地暗。小姑娘最近的情绪越来越糟糕,从她那绝望而无助的眼神来看,这样下去难免会发生意外。我和方洁的心里都明白,柯莲已经接近于彻底崩溃的边缘,但是以中国之大,人海茫茫,一时要想找到柯莲的妈妈,又谈何容易。  N/ {/ `% E0 v,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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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我直接给给肖伟打电话,我问他,我说肖伟一个人失踪多长时间可以报案?肖伟一时有些迷糊,说兰馨虽然不在重庆,但是一直和你有联系啊,你吃错药了?我说不是兰馨,另外一个人?他问哪个,我说你现在别管哪个,你直接回答我。这肖伟估计是读书读傻了,给我整了很多非常专业的书面语言,说严格讲,只要你无主观恶意,你随时可以报案。" t: S3 p* Z: p/ _! k  ]
    [* w# _2 r# K- b0 A  e6 D( d$ ?8 F
  后来我把柯莲妈妈的事情详细的给他讲得很清楚,肖伟说,妇女儿童受法律特别保护,24小时不见人派出所必须马上立案。最后他提醒我说,张秀芳是不是被拐卖了?我说你可别危言耸听。不过我分析后也认为肖伟的怀疑可能性蛮大。% C1 ~4 s0 k. F7 }  W: k
  + R. x& {( V/ c; i% c% G7 E  V7 p
  我找到天星桥派出所,朱所长和我还比较熟悉,去年他母亲胃溃疡住我们科室,我是主管医生。朱所长一见我就很客气,又是递烟又是泡茶。我把柯莲妈妈失踪的事情给他一讲,他马上吩咐下面的小童给我立了案。小童详细的问了相关情况后,说艾医生啊,恕我直言,你这个案子很麻烦,所里经费很紧张。我当即心里就不舒服,麻烦?哪有不麻烦的案子?估计去妓院捉“鸡”就不麻烦,一逮一个准。& \  f% K; x: X7 p/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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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小童最后说,艾医生,你放心,我稍后就和“打拐办”联系,我们会尽力,一旦有张秀芳的消息,我们立刻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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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连估计心想,这下有警察叔叔帮忙,应该能很快就找到妈妈,脸上也很难得的红润起来,眼神也似乎重新充满了期待的光芒。当天中午,我带方洁和柯莲去杨公桥的“翠云水煮鱼”,那顿饭,应该是柯莲到重庆后,吃得最香、最饱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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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飞很久没和我联系,我非常怀疑那家伙在成都早已“精尽人亡”。还好他刚才幽灵般给我打来电话,听他说话的声音,估计已经双肾衰竭彻底阳痿。我问他,我说高飞你还在成都搞“创作”?他叹了口气,说艾哥,我已经回重庆两天,腰干都睡痛了。我说你个死人找我干嘛?高飞说艾哥我耍烦了,加上妈老汉看我一天睡在床上挺尸,喊我出去找工作。我说高飞,你最好早点断了这个想法,以你在重庆的知名度,哪家医院敢聘请你这个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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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 o& q4 t% Y5 [: E+ X  高飞听我这样一说很生气,骂道锤子艾哥,你上次写了那么淫荡的《艳遇实录》,商报采访你,也登了你玉照,没见医院开除你?我说高飞,你难道不知道,自从我上次写了那篇Se情小说后,我的艳遇已经绝种?重庆的女人一见我就花容失Se。我和高飞开玩笑,我说医院没开除我,是因为我们院长也特别喜欢看。0 Q& U3 l$ q* Z$ ?
  
, d  Z2 }4 E- K" M  最后高飞说,艾哥,玩笑归玩笑,我有正事找你。我说高飞有屁快点放,我呆会有事情。高飞又是一声叹息,说我在这行业已经臭名远扬,估计没医院要我,艾哥你关系还比较宽,帮我联系个工作?我考虑了一下,这高飞医术没有,但坑人有特长,毕竟多年关系,这次我必须得帮他。我说高飞,工作的事情我可以帮你搞定,但是你得答应我两个条件。9 d" ?2 |/ |$ \0 a+ t( g
  
2 f0 {8 ]4 `$ l4 _) @8 p2 b  高飞“恩”了一声问我,什么条件?我说一,你宰病人的时候,还是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对象,那种看起来就穷的人,你还是收敛一点。高飞马上说我晓得了艾哥,那第二呢?我随即把天圣医院的地址给他讲了,我说第二,你直接去找苟总苟圣,但是不要说你和我认识。高飞似乎有些不理解,问我为什么。我说你他妈罗嗦,熟人关系不好处,你直接去就行了,他们现在正差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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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6 P  H' U; F& ]/ P  重庆夏天的天气,比单身老女人的月经都还容易紊乱,白天还是晴空万里无云,一到晚上,几声闷雷过后,下起了瓢泼大雨,间或还有几抹闪电,让人胆战心惊。/ x6 k8 n, S4 E/ m$ _& D$ S
  这时候段玉打来Se情电话说,“艾哥,时间差不多了,你直接带上安全套上路”。我问段玉,你确定能把娟娟搞定?段玉啥也不解释,挂电话之前,说晚上9点,汉渝路,一中大门对面,“夜Se”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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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时间,为了柯莲的事情,我已很久没有冲动,就连我肮脏的右手,都空置得仿佛有些麻木,今夜,不需要找理由,我决定再一次放纵。* h5 j8 q* j: w* L9 G*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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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9 14:01:20 | 显示全部楼层
 
0 }3 B8 F% f$ q, L7 o6 b- C* ~  早已经记不起,曾经那个捧着一本“茶花女”泪流满面的艾芝,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放荡不羁。我一直都在怀疑,我是否真爱过一个女人,似乎一路走来,我未曾真的心动过一次。我甚至都不敢确信自己爱过兰馨,我和她认识后不到一个月就闪电结婚,完全是因为,那年春节回家,母亲说,“艾艾啊,你看隔壁二狗的小孩都快上学了,人家还比你小几个月”。母亲说这话的时候,我分明看见她眼睛里的某些晶莹,还有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斑白的几缕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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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O: U( C! Q/ x1 l# v% C( T! f$ l! `  认识兰馨之前,我刚和一个坐台小姐经历了一场貌似“茶花女”的恋情,如果我说,是因为这个小姐彻底颠覆了我曾经所有的纯粹和痴情,那是推卸责任。我现在都还记得,大二的时候,我在重医操场边,和一个在学校舞厅认识的师妹,不到三分钟了断我童男之身;实习那年,我被一个估计是“妓女”的女人,“包养”半年;刚工作的时候,一个少妇为了让我给她开一张病假条,请我吃饭后,把我带到重大。那夜,在树林之中,少妇骑跨在我双腿之上,我们打了两次“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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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往如烟,难免心生惆怅。我在想,即便风流淫贱如胥波或者段玉,想必某刻也有过自己的单纯和善良。到底是什么,让我们都一一在改变?“是生活改变了我们?还是我们改变了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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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5 p3 \) z6 e' c; w$ p  Y# q8 o3 ]  今天晚上,我风急火燎赶到一中对面的“夜Se”酒吧,在一个偏僻的座位找到段玉他们,我们消化内科护士长杨姐一见我就甩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过来。杨姐旁边,小朱,手术室护士,是娟娟的同学,一起吃过饭唱过歌;和小朱勾肩搭背那个是玲玲,我认识,在药房抓药,段玉最近的意淫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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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姐其实并不老,比我大一岁,我隐约感觉她有些暗恋我。她老公开了家公司,经常出差,杨姐暗示过我好几次,请我到他家吃饭,我实在有些怕她老公突然回来。后来她好象给我si威,在网上泡了一个贵州过来的重大博士,好象是学天体物理,夜班的时候到我们科室陪杨姐,看他一副科学家的表情,我很是担心他会不会做爱。* k2 q0 y2 v: o. k
  
! S. u, ?* k- M0 E+ L, v1 h  这个小朱有点讨厌,上次段玉乔迁新居在KTV狂欢,娟娟明显已经喝麻,眼看脑袋已经耷拉在我身上时,她活生生把娟娟给我背走了,那夜,我做梦都在骂她。+ y5 E  H% O9 [" G( ^+ ^
  今晚小朱又在,我非常担心这小娘们是故意来坏我好事,我赶忙抛了个眉眼给她,她轻蔑的“哼”了一声,我满腔热情,瞬间埋葬于她的冰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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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姐肯定知道我对娟娟一直都有想法,我经常给娟娟献殷勤。那次在梨树湾吃青蛙,我把最胖的几个给娟娟打包回来,不小心被杨姐发现,她绿眉绿眼的盯了我几眼,说“艾大医生,你就不怕把娟娟喂肥?”。后来我找她问娟娟和徐涛上床的事,这老姑娘还故意气我,说“小艾,我看他们两个蛮般配啊”。9 w) U2 \. b3 ~# y# u% X
  
% G1 C5 k, F7 M; b. L4 X; p% U  段玉这情圣看来已经和玲玲接上火,这家伙最近赌博手气爆有点财大气粗,把酒和饮料勾兑好,侧身对玲玲说,“明天我们先去大都会逛,下午去天赐泡温泉”,玲玲在旁边笑得秋波荡漾,差点没有一口亲在段玉曾经长满粉刺的脸上。0 Q7 f6 x8 `, x' I( r3 O! Q
  
: D- q, u$ E1 R$ F1 m& Z  我悄声问段玉,娟娟呢?段玉回头,我的目光跟着他的方向一望,娟娟正站在吧台,这个平时清纯秀丽的女孩,在酒吧整一个风情万种性感迷人的女神。估计娟娟早已经看见我,在我和她目光交接的一瞬间,她妩媚一笑,我的心刹那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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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8 I8 _; F4 w- I0 t9 Y  娟娟手捧一杯酒向我们摇了过来,着一白Se紧身迷你短裙,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很猥琐的望了她两腿之间,蓦地想到段玉转述徐滔的话,“娟娟下面毛毛很多,水也不少”,一阵心酸,潮水般泛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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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9 14:04:34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夜,我至今还能清楚地回忆每个细节,所有的故事,都按照段玉事先设计的程序,天衣无缝有条不紊的进行。啤酒过了红酒,洋酒夹杂鸡尾酒,看来段玉是不惜血本,使出浑身解数要把几个女人灌醉。$ W9 m2 b& L3 C& ^, ]2 X4 a
  
$ E7 |( I( r6 h& n! o( h, z  拼酒的过程中,段玉给我递了数次眼Se,我明白他是要我有所保留。杨姐半醉半醒,似乎所有的剧情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几次望我的眼神,怜惜之中,仿佛又包含了太多复杂的内容,让我后来感动和迷惑了好几天。玲玲早已经喝趴在桌子上,成了段玉摆在案板上的鲤鱼。唯有这个该死的小朱,眼神看似有些迷离,但不确定是否已经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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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d7 _% `, z  娟娟喝酒异常耿直,不知道是不是在给她老板促销。看段玉的架势,今天晚上不把娟娟给我“迷”到床上决不罢休,这烂人当时的举动让我甚为动容,心想此生有如此狼友,夫复何求?娟娟分明有些不胜酒力,原本白皙的脸上,早已布满霞光。( D" \, N9 G5 U$ ?, V8 n& v
  
' a0 ^3 v/ k3 V9 ?/ X  段玉频频举杯,娟娟半推半就。我当时心想,娟娟平时对我应该有点好感,估计今夜她是故意给自己导演一场“酒后失身”的悲剧。
  [( H# D' E) Y" n  L( R- p, Z  看来这娟娟已经喝到位,在桌子上趴了一阵,抬头望我一眼,侧身对段玉说,“段哥,我。。。差不多了,今天晚上。。。就到这了好不”?段玉厉声说道,“娟娟你不耿直?”。娟娟叹息一声说,“哎呀不是不耿直,我还在上班,呆会狗老板要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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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4 e. c8 A7 i: M. v0 U; P  我和段玉猛地笑了起来,段玉说娟娟你怕个毛,把你们狗老板喊过来陪我们喝几杯。段玉话音刚落,娟娟就摇摇晃晃站起来,大声喊狗总,客人叫你过来喝酒。这时候从吧台后面溜出一壮汉,看样子估计50多岁,我心里当即一惊。这狗总想必就是“夜Se”酒吧的老板,他和天圣医院的苟圣完全就是一个模子。我心想,难不成这狗总和苟圣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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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总倒是非常客气,陪我们相继碰了一杯,自报家门说,“鄙人苟贤,听娟娟说你们是她朋友,随便喝,喝好,呵呵”,说完在娟娟头上轻拍,“小娟啊,你陪朋友尽情喝,明天放你的假”。这苟贤衣着打扮完全就一黑社会,一看就没好感,想到娟娟在此兼职,我心里当即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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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5 h+ i! z$ F# |" f  老板一鼓励,娟娟士气大振,又和段玉举杯血拼。玲玲烂醉如泥倒在沙发上;小朱埋头在酒桌,象一颗随时可以引爆意外的定时炸弹;不知道杨姐是否要去夜会他那憨厚的科学家,离别的时候,回头望了我一眼,表情怅然。2 n) @, ]$ L- G4 y8 ]' u9 \; |) Y7 Z
  
( O; H9 }% a+ U( N3 l  重庆的夜晚,酒绿灯红,所有的欲望都在黑幕的遮掩下悄然糜烂。# ]2 y. k; {) t  B& }# n0 q
  午夜3点,酒吧只剩我们几个,我暗示娟娟应该离开了。酒吧对面就是华山宾馆,一街之隔,非常方便。此时,娟娟早已经没有意识,我喊醒小朱,她象梦游一样站起来。离开酒吧后,我问小朱你自己回去好不?小朱象个瘟神,不置可否,僵尸一样矗立在我和娟娟旁边。9 ?0 j5 Q( ?0 m6 Q" [1 U
  
! {. l/ d7 N4 u. q  娟娟此时柔若无骨,我抱着她的纤腰靠在树干上,要不是旁边有条“猪”,我当时心想,就这样一直抱着娟娟,一生一世也是一种别样的幸福。这小朱估计是要恶意破坏我和娟娟的“性福”,我非常后悔开始没有放几颗“安定”在她的酒里面。) K9 z  V# T. o$ H9 r0 m% 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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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娟娟、小朱和玲玲租的房子就在酒吧楼上,四楼,三室一厅。段玉动作快,早已经扶着玲玲进了他们的“洞房”。我实在不能和小朱继续在大街上消耗,小朱在后面幽灵一样跟着我,我背着娟娟,她丰硕的胸部在我背上摩擦得异常“骚痒”。, ]$ w$ f& z2 V4 q, I8 b/ j! d
  
3 p0 ], M9 t5 e" E3 I4 i  把娟娟躺放在她的床上,我幽怨地望着小朱,非常明显地暗示她应该回自己的房间。这小朱倒好,不但不离开,反而还委婉的要求我回家睡觉,我也索性装醉,侧身躺在娟娟旁边。这可恶的小朱,她也随即在娟娟的床头倒了下来。( `: E1 k" g3 m4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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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瞬间崩溃,心里随即骂道,你她妈的小猪,简直是猪咬耗子多管闲事,难不成今夜,你要将“抗日”战争进行到底?6 J5 y6 a0 \$ ^* M+ t7 O+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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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9-29 14:05:18 | 显示全部楼层
只看了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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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9 14:07:01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夜的战争异常艰苦,娟娟分明已经放弃一切抵抗,准备以醉酒的名义让自己沦陷。然而小朱却誓死捍卫和她毫无关系的领土,她一根粗壮的象腿搭拉在娟娟身上,筑起一条比长城还要坚固的防线,我悄然发动了几次侵略,都被小朱偶尔耸动的大腿御敌于千里之外。/ O9 `. A" A: d- S' E& m- U6 c
  
% k8 s. m( ?% O% Q4 V( C& I  时至今日,我依然没有想清楚,当时小朱究竟出于什么心态,我想娟娟未必在她清醒的时候,嘱托过小朱?: l; E/ {" J* k, k4 _
  
- y' f9 v, M9 ^2 g7 p/ D  重庆的夜。深而不静,欲望和酒精混杂,与冲动齐飞,让人倍受煎熬。/ y0 h& `7 v2 J3 O  \" E0 ~
  小朱的呼吸越渐变得均匀,她放在娟娟身上的大腿也经久未动,估计这时候她应该在做梦了。我乘机再一次发起冲击,娟娟酒后明显乱性,我的嘴刚贴上去,她温热的舌头就急不可待伸了进来。我乘胜追击,索性用手去探索娟娟胸部高地,娟娟的乳房饱满挺拔。我得寸进尺,娟娟节节败退。我浑身血脉喷张,身体的每寸肌肤都燥热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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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欲伸手去验证徐涛的鬼话,小朱猛地坐了起来,怔怔的望着我,一副僵尸梦游的表情。5 v; \4 {; ]) G2 _
  我赶忙缩手,当即缴械,刚才膨胀的一切,瞬间溃堤。我肝胆俱痛的蹬了小朱一眼,很想一脚给她揣过去,念及她一小女人,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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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m, o* M( \. ~9 |8 Q  我当时心里那个恨,妈的,你她妈土八路啊?见过抗日的,没见过抗日这么坚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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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9 a( z; F! _# I( m  第二天一早,我去隔壁找段玉,玲玲刚好酒醒,说艾医生段玉没在这里。我赶忙跑到楼下酒吧,打开门后,段玉还躺在门口冰冷的水泥地上,鼾声如雷,旁边呕吐一地。我摇醒段玉,他睁眼就问,艾哥娟娟毛多不?我说多啊比你头发还多。段玉得意一笑,说艾哥全靠我把他们几个整麻了。我苦笑一声,段玉这才发现自己还在酒吧,翻身起来问我,艾哥我怎么在这里?" Y  j2 ?. e5 w! X. O* {. Z'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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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才听说,小朱那骚娘们在医院号称“千杯不醉”,出生在宜宾五粮液酒厂,三岁开始喝酒,她父妈都是厂里著名的品酒师。9 z" `: [& ^' m  D
  平时我们消费都是AA制,那夜我和段玉消费了4000多,买单的时候他说艾哥我最近手气好,你就算了。段玉当时为我所做的一切,让我很感动,后来一次麻将,他点我一杠上炮,1800,我没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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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2 S( X) A8 t6 w4 ^  段玉开车回家洗澡换衣服,我赶到医院消化内科办公室,首先去厕所洗个冷水脸,把昨夜那些没有释放的欲望和荷尔蒙压下去。
  N% x7 s; Y: v- c  T0 X$ X. x  办公室聚集了不少人,估计是出了啥事。后来才明白,医保中心来调查事情,久走夜路要遇鬼,胥波终于出事了。# e! n( W; S0 V9 C# n(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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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情看来麻烦,上次胥波为了把那个叫什么婷婷的女人搞上床,帮了她不少歪忙。婷婷的母亲胰腺炎住院,但是来自农村没医保,胥波这烂人Se胆包天,硬生生拿亭亭的医保卡为她妈妈办理了住院手续。: r) x/ Z% I1 h6 N
  这鸟事估计要么被病人举报,要么就是陈主任装怪,陈主任是我们科室唯一看不惯这些歪门邪道的医生。但不管怎样,医保中心几爷子本就闲来无事,巴不得有谁捅点篓子,这下好了,他们胃口比野狼还大,看来胥波这次有得受。7 D% Z- J( ~$ R-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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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刚吃饭,我正准备去杨公桥看一下柯莲,听方洁说小姑娘情绪还比较稳定,高飞突然打来电话,开口就喊,艾哥你把老子害惨了。我一时莫名其妙,听他语气,比窦娥还冤。(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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