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到极致,情到浓时,早已经淡了甜蜜,更多的却是伤害。6 Q; c: c) L: s8 n
约请张艳吃饭,被方洁无意的撞个正着。那夜的方洁,在一阵抓狂之后,在我无力的辩解和安慰之后,陷入纷繁的忧伤与焦虑之中。在方洁家里,方洁趴在我怀中,象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猫,哭得异常凄楚而又无助。2 q$ I2 C. s$ p$ G# q
然而此时的方洁,除了让她放纵自己的情绪,让她任自己的眼泪如黄河溃堤,任何对她的劝慰都显得多余。其实此时我异常清晰的读懂了方洁的内心,她应该不是一个鸡肠小肚的女人,她只是抓住我和张艳的疑似暧昧,来发泄自己积郁在内心那些无法排解的情绪。
) J! I* v- ?5 Z, ? 方洁在医院的业务每况愈下,差不多已经快到山穷水复的地步,以前的销量持续萎缩,而开发新的医院毫无进展。所有的这些,即便是一个伟岸的男人,也无力承担,更何况方洁这一柔弱的丫头。
6 K% ?1 P, j. g& Z/ h* V5 T7 |) f 那夜方洁终于哭得泪干而安静下来,望着我,眼睛里写满凄哀和彷徨,再次问我艾哥你到底什么时候娶我?我明白,方洁在我这里的归宿,已然成了她挣扎于人生的旋涡之中,抓在手里最后的一根稻草。然而当她发现,自己抓住的这根稻草都飘忽不定时,方洁内心的郁闷和迷茫,无疑沉重得让人心碎。我告诉方洁,我说小洁,很快了,兰馨马上就回来,我和她办妥离婚手续,我们就去结婚。方洁对我的话似信非信,只是把脸贴过来更紧的拥抱着我。
5 @# O, P3 N0 r" b( f/ V3 f 4 X- K# ~7 u* S- S! a
第二天上午,张艳在第一时间打来电话,非常关切的问,艾哥你昨天晚上送方洁回去跪键盘没有?我说张艳昨天晚上很不好意思。张艳分明知道我想表达什么,说艾哥没什么,女人都这样,如果你是我的男人,被我逮住和哪个美女私下约会,哼,我可不会象方洁那样,只是站在门口给你打个电话,要是我呀,直接就进来掀了你们的桌子。听张艳这么一调侃,我笑说张艳你凶,我怕了你好不?挂了张艳的电话,我当时心想,这张艳对我,怎么分明就是一霉婆?她在我生活中一出现,保准就没什么好事,难不成这张艳就是传说中那个红颜祸水?
+ M% `0 M- K! v9 l% K" E/ h & s( M2 {/ M+ Q. d2 M) y
自从把赵大爷送到天圣医院,我一颗悬在半空中的心,时刻都没有落下来。除了担心他们的医疗和护理质量,更担心苟圣那杂种高举在手的屠刀。那天中午休息,我抽空去了一躺天圣医院,正好柯莲也在上班。柯莲一见我就笑,这小姑娘看来还不错,一张笑脸幸福得象花儿绽放。柯莲问我,艾哥哥你是来看我呀?我笑说小莲,艾哥哥过来看望一个朋友。听我这么一说,柯莲脸上悄然滑过一丝细微的失落。 P6 K, z q0 e' \: a2 L& }
找到赵大爷的病房,此时老人家正躺在床上输液。大娘坐在旁边,精神委靡,一见是我赶忙站起来,表情很是吃惊,问我“艾医生,怎么是你啊?”。我说大娘,你坐,我来看看大爷的情况怎么样。大娘说艾医生你实在太好了,你那么忙,还抽空来看我家老头。大娘说完就是叹气,“唉。。。”。我明白大娘的哀叹里面包含的内容,我问大娘,我说怎么你们住这个单间?这住院费应该不便宜吧?听我这么一问,大娘一脸的迷茫,说不知道,进来的时候,他们说没有其他大房间,只有这个。7 x( f# J( h! e4 v8 I. X9 j5 {- b3 Y' h
2 h( r% y- T3 e4 l* s1 p$ a 不知道赵大爷是昏迷还是熟睡,我和大娘聊天的时候,赵大爷一直紧闭着眼睛没有说话。跟大娘道了别,我再次去找柯莲,小姑娘正在算帐。我说小莲,你帮我查查内科住院部29床那个赵大爷的帐目。柯莲问我,艾哥哥,29床?那个癌症爷爷是你什么人?我告诉柯莲,说他也不是我什么人,一个朋友的父亲。柯莲在电脑上一查,说艾哥哥,那个赵爷爷入院的时候预交了5000,现在帐上还剩下1374。我一听当即又气又惊,我说这才两天啊,就用了3000多?我赶忙叫柯莲把赵大爷这两天的费用清单打印出来。柯莲听我这么一说,有些为难,“艾哥哥你可别生气,苟叔叔交代过,除了病人家属,任何人不能在病人出院之前,查看和索要这些单据”。我问柯莲,苟圣现在办公室不?柯莲说艾哥哥你去看看吧,刚才好象都在。' u0 X; V `4 D' Y
苟圣这时候并不在医院,他的办公室房门紧锁,问了好几个人都摇头不知苟圣的行踪,包括苟欣都不知道。我拨打苟圣的手机,他的电话已经关机,想必这杂种不知道又跑哪里洗脚按摩找小姐去了。; f0 C: X8 T( j) R9 ~) |4 U
% t" J3 x! n: R4 M1 v 离开天圣医院时,我对柯莲说,我说小莲啊你苟叔叔回来后,麻烦你叫他打个电话给我。柯莲点了点头,说艾哥哥我知道了,对了,艾哥哥你最近好象有什么事情是吧?我说没什么啦,小莲你别担心我。
* \9 _! C) ?" K$ _ 正欲告别柯莲,小姑娘喊住我,这时候柯莲刚才一脸的幸福已经没有任何踪影,只见她满脸忧虑,问我艾哥哥,我妈妈最近有什么消息没?我赶忙说,小莲你别着急,警察叔叔很快就能找到你妈妈。末了柯莲问我,对了艾哥哥,我上次给你的照片还在吧?我问柯莲,你是说你妈妈的那张照片?柯莲点头,我说那当然在啊,艾哥哥给你保持得很好。柯莲听我这么一说,笑说艾哥哥,你下次什么时候过来的话,把照片带给我看看好吗?我很想妈妈了。, t/ F" x& L4 ~' G+ {! O
$ b2 Z) y4 Q% Y6 p9 R+ B/ S
又有很久没有高飞的消息,听郭亮说那烂人最近又坠入情网,正恋得水深火热。那夜高飞突然打来电话,说艾哥,你马上到三溪口来吃鱼。我说高飞,这大半夜的你叫我跑那么远就为吃个鱼?真以为我是饿死鬼投胎?高飞说艾哥你开车也就不到20分钟,再说了,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想和你商量。我说高飞,你个烂人和我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是不是又带了个美女要给我炫耀?高飞说艾哥你爬,人命关天,事关重大,你赶快过来。我考虑了一下,说那好嘛,但是高飞,吃饭可以,我可不能陪你喝酒。
! E7 S4 S5 A& Z: y/ s 刚挂断高飞的电话,兰馨给我发来消息,问我小艾离婚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我懒得发消息,直接回拨过去,电话接通后我说兰馨,没什么好准备的了,我同意离婚,另外考虑到希希的情况,我同意女儿跟你。兰馨听我这么一说,赶忙说那就好那就好。挂断兰馨的电话之前,我说兰馨,虽然我同意女儿跟你,不过我有个请求。兰馨说小艾你讲。我说,希望你这次回重庆,把希希带在一起,除了我想看一眼女儿外,我妈现在病重,也必须要见见自己的孙女。" v" O2 P( n4 A" t1 g( N
我刚说完,电话那端就是一阵让人窒息的沉默" Q; X6 C+ Z! C5 Y$ b
' Z$ d0 J3 }3 _/ {1 Z* X5 D1 }& x
我本无意让我的人生写满悲情,我也无意让我的故事充满巧合,然而世事实在难以预料,那夜高飞约我吃饭,有意无意中给透露的那个消息,象一个巨大的黑洞,瞬间将我生活中的某些人、某些事,紧紧的捆绑在一起,并无情的将所有这些,吞噬于其中。' N- m+ }8 p9 G% W5 j
那夜我驱车赶到三溪口,找到高飞时,这家伙已经独自一人,在一家鱼庄的小包房里喝起了闷酒。高飞一见就招呼我坐,稍后他事先点的菜送了上来。我问高飞,这深更半夜的,怎么想起大老远跑这里吃饭?这时候高飞表情神秘而紧张,叹气后说艾哥,有件事情我一直埋在心里,不知道该不该说?我盯他一眼,我说妈的你高飞,什么时候你个烂人变得这么沉稳而深邃了?有什么屁赶紧放出来,担心憋出痔疮。
% O5 @- y R& B# A7 ~4 J / z" c0 O) A; P0 M
高飞说,艾哥我们兄弟之间也不是外人,我考虑了几天,这事情也只能对你说。我说高飞你少他娘的罗嗦,是不是不小心又给哪位大姐播种后生根发芽了?高飞说,要真是那样倒好,艾哥,你感觉苟圣这人怎么样?高飞这么一问,把我搞懵了。我说苟圣么,和你一样,烂人一个,不过估计比你还烂得彻底一些。
8 P4 E; x: r% o 高飞说艾哥,你觉得苟圣仅仅是个烂人?我问高飞,难不成这世界还能找到什么词比“烂人”还淫贱还可恶?高飞问我,艾哥你感觉苟圣最近有没有什么变化?我说他的变化一直都有啊,越变越烂,从外到里,都逐渐在发霉发臭。高飞问我你能不能正经点?我笑说我本来正经,和你在一起,想正经都难。; E. S& _( ?) M8 L4 i$ T; u0 X$ K
此时高飞一脸疑惑,猛地灌了自己一大杯啤酒,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看他表情,仿佛这世界曾经每个人买了他妈的黄鳝都没给钱。高飞问我,艾哥难道你没发现苟圣最近越来越憔悴?我笑说高飞,苟圣不憔悴才怪,工作繁忙,压力也不小,再说成天找小姐,“日”理万“鸡”, 高飞你说,就凭你的身体也吃不消对不?高飞说,艾哥听说你和苟圣关系还不错,你真没发现他有什么问题?
( B+ ^& w, B* }% ] 我说高飞不开玩笑,最近我是感觉苟圣有些不对,曾经嗜酒如命,戒了;曾经赌博成性,戒了;曾经那些野兽般豪爽的笑容,没了。听我这么一说,高飞若有所思,自顾喝酒。我问高飞,你说这苟圣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的事情?看他那张脸,好象他的世界比我俩还苦大仇深?你说他是不是被哪个女人缠上了不能脱身?
' U8 o8 O1 L! N5 g5 h5 q3 O ) c$ @ m2 p" A
高飞摇了摇头,问我艾哥,你知不知道苟圣好象一直被人敲诈?
8 @" c2 A* z9 j* M 听高飞这么一说,我异常惊讶,赶忙问他,我说高飞,你这话啥意思?高飞说,艾哥我们话已经说到这里,不瞒你说,以前我上夜班,苟圣经常叫我陪他打牌,后来那杂种居然戒赌,我就感觉纳闷。我说人家苟圣愿意弃娼从良你有什么好纳闷?高飞说你别打岔听我说完好不?我说那好你继续,我吃东西。9 m1 x& T/ P( j, w% Q, H5 m
高飞说,后来我上夜班,有好几次不经意听见苟圣打电话,听他说那些鬼话阴阳怪气,分明就是有人在敲诈他。我说高飞,人家苟圣被你敲诈关你毛事?说不定他是哪次piao娼被拍了裸照,也说不定哪次泡妞遭了仙人跳,你说对不高飞?我嘴巴上虽然对高飞这样说,其实此时,我的思绪在迅速整理有关于苟圣的一切信息。因为,我隐约感觉我那“燃情坊”鸟事,多少和苟圣有些关系,只是一时没有足够的证据表明,他就是敲诈我的幕后黑手。
" w) P) h4 x" q* p% x& A" b- g
4 y! v: ?+ B' k8 e5 ?4 O6 s& d- L 高飞问我,艾哥你真认为苟圣这事和我没有关系?我一笑,说高飞,难不成你还有本事敲诈他?高飞眉心一皱,说艾哥如果你知道这个敲诈他的人,你就不会认为和我没有关系。我说耶,你个高飞挺能干的嘛,这案子你已经破了?7 Q2 I4 x g5 o( i% b
这时候高飞表情之神秘,说艾哥,那次夜班,我路过苟圣的办公室,你知道不?听苟圣说的话,这个一直敲诈他的人就是我之前那个夜班医生。此时听高飞这样说,我虽然心里有些惊讶,但是表情依然镇静。我说高飞,别去管那些烂事,你上好你自己的班就行,苟圣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估计有什么小辫子落在人家手里。. J) @0 s; ]0 ~, ]6 ^
高飞说,那夜听苟圣的电话,好象那个医生敲诈苟圣的数目还不小。我问好多?高飞说,2万。我说2万很多么?高飞说,2万是不多,每个月2万你觉得多不艾哥?5 N" S f: \( a
我越来越惊讶,我问高飞,你是在苟圣医院上班呢还是在那里当间谍?这些事情苟圣能让你听得清清楚楚?高飞说难道你还不了解那杂种的脾气?一急起来声音就失控。
" h5 @& a4 w* a \) q
# J1 W! X: P2 }! E6 x$ v3 f 我良好的记忆在这时候起了作用,我记得上次在天星桥遇见苟圣,当时他老婆就说苟圣天天晚上睡不着。而且据柯莲讲,听说苟圣在家行为异常诡异乖张,难道所有这些都和他被敲诈有关?听高飞讲,敲诈苟圣的数目并不小,难道他有什么惊人的把柄落在那个夜班医生手里?
% ]1 \3 t% U: f: E8 [ 想到这些,我心里蓦地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我说高飞,人家的江湖恩怨,你就不要去瞎掺合好不?6 b3 _/ z; [' d, S# G D7 q6 @
这时候高飞站起来,刻意去看了看包房的门是否关紧,然后转身回来,俯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这话如飓风惊雷,瞬间让我有一种心脏骤停惊恐而窒息得无法呼吸的感觉
|